程慕清覺得有些好笑,又繼續往下看。但看著看著,她就有些笑不出來了。
北方蠻夷尋釁滋事,雖被程小將軍擊退,卻屢次進犯。聖上對此心生不滿,令太子前去鎮壓……
這小報寫的沒什麼文采,隻是事情就這麼個事情。
程慕清捏緊了些,內心有些詫異。
親自派太子去?
這未免也太給北方蠻夷麵子了。
這北方蠻夷有一部分是北方的原主民,有一部分則是燕國的舊人。
勢力不算龐大,一直以晉國邊境小弟的形式存在。
關鍵,從這份小報上看。這件事,無非就是有小弟不服,像老大哥挑釁,被老大哥手下揍了一頓。
“奇怪,是想調走林硯嗎?”程慕清喃喃,順手將門關好。
門將要合上,一隻纖長的手便攔住了。
程慕清心下起了警惕的心思,但轉身卻見來人是陸修。
青年依舊穿著樸素卻不失風度的長袍,麵容依舊帶著溫和如風。
“齊王妃。”他行過一禮。
“陸老板?什麼風給您吹來了?”程慕清做了個請的手勢,將他請進院。
“我是來找王爺的,過幾日便是七夕,想著王爺能去坐鎮。給幾對新人作畫……”陸修笑,“當然,這傭金,隻能比從前多,不會少。”
“王爺等會兒便回來,到時候你與他詳談便好。”程慕清一邊走,一邊說道。
“現在,不是王妃您做主了?”陸修一臉笑意的看她。
當時與林珩第一次合作,林珩可全聽程慕清的。
“早就不用我做主了。”具體有多早,她也不記得了。現在的林珩,已經完全能夠掌握自己的想法。
兩人往正廳走。
路麵上鋪著的鵝卵石凹凸不平,一旁的綠草鬱鬱青青,隨風輕晃。
“話說……為何您二位要搬出來?”陸修眼中閃爍著八卦的光芒,“我之前看小報,說是您二位賑災有功,遭太子記恨。為求自保,才搬出來……這,是真的嗎?”
“當然不是。”程慕清立馬否決,“我隻是懷了孩子,想換個清淨點的地方。”
“齊王府不清淨嗎?”
“唉……你不知道。自從王爺嶄露頭角,就時候會有人來送拜帖,想結交我家王爺。”程慕清揉了揉頭,“實在讓人心煩。”
陸修一臉了然,目光不自覺下移,“等小王爺出生,在下定送份大禮。”
“那便先謝謝了。”程慕清笑著,揉了揉小腹。
兩人剛進正廳,大門便被敲響了。程慕清去開門,是林珩回來了。
林珩瓷白的臉上一片通紅,單薄的衣衫已被汗水浸濕。
“快進來坐。”程慕清引袖去擦他的汗。
“嗯。”林珩握住她的手,拉著她往屋子中走。
到了正廳,他一眼便看見立在一側的陸修。
對方看見他,朝他行過一禮。
林珩心中有一絲不快,但麵上卻不顯。
“都坐著呀~”程慕清察覺空氣有些尷尬,連忙招呼兩人坐下。
“你來做什麼?”林珩看向陸修,說話也是開門見山。
“嗬~”陸修將自己的目的重複了一邊。
程慕清為二人倒茶,又端起一碗茶往陸修遞。
“多謝齊王妃,真是折煞在下了。”陸修連忙接過,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在這,也不用當我是王妃了。”程慕清笑。
“給本王。”林珩忽然開口,伸出長臂,抬手按住那茶碗,“不折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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