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在想想,嬤嬤隻管等信便好。”言一念對她略行一禮,“慢走。”
這?這就打發她走了?
金鷹司內的人偉麵太過清高自大了,以為自己是誰啊?她可是太後派來的,居然就這麼冷淡?
嬤嬤忍著氣,對他一笑,方才在一地鷹使的帶領下離開。
出了金鷹司,嬤嬤走下台階,徑直來到停在金鷹司大門前的一馬車旁。
“走吧。”嬤嬤對那車夫說道。
車軲轆轉起,馬車緩慢前行。
“娘娘,奴婢與言大人好說歹說,對方卻油鹽不進。”嬤嬤跟在馬車旁,小聲的說著。她的話音隨著馬車轆轆,消散殆儘。
馬車內,盧皇後衣著簡單,頭上也隻是簪了一根金釵。她麵若冰霜,搭在膝蓋上的手緩緩握緊。
那日李瀾一走後,她才發現盧映也走了。原以為盧映是回府了,不想隔幾日,盧府忽然傳來消息,說是老爺一直未歸。她這才派人調查,一路順藤摸瓜,才知道是程氏將人抓起來,送去了金鷹司!
她心中煩悶,憋著一股氣。
這程氏難道不知道盧映是她什麼人?居然就這樣不打招呼,將人直接送去金鷹司!
“這皇後娘娘實在太不把您當回事了!”馬車外,傳來嬤嬤憤憤不平的聲音。
“這程氏是打算等皇帝回來,讓皇帝直接處置盧映。屆時,人都沒了,哀家救都救不回來。”盧太後幽幽開口,她眼中帶著些許狠辣,“既然她現暫後奏,那便彆怪哀家也先暫後奏了。”
“娘娘是要?”
“李嬤嬤,安排一下。哀家過幾日要帶後宮眾人入佛寺為皇帝祈福。”
“是。”李嬤嬤應了聲,但她抿了抿唇,又問道,“娘娘,這件事會不會有什麼隱情?畢竟王嬤嬤還有盧府那個丫鬟也都被關進去了。”
“必然有隱情,否則那日盧映為何要將哀家支開?王嬤嬤又為何驅散那些宮女?”盧太後心知肚明,“隻是她程氏不配做大晉的皇後,哀家又何必管其中有什麼隱情?”
“娘娘說的是,她程氏不配做大晉的皇後。”李嬤嬤附和,“隻是孩子怎辦?”
“陛下是大晉的皇帝,他會隻有她程氏一人?”盧太後嗤笑一聲,“待程氏身死,皇帝必定會傷心一陣。可這傷心勁過去了,哀家塞幾個美麗端莊的大戶小姐,子嗣之事還需在意?”
“是,陛下一定會對娘娘選的姑娘滿意。”男人嘛,不都那個樣子。有了新人忘舊人,世上哪有什麼癡情人?
街上車水馬龍,行人絡繹不絕。
“她可有心機了,多年前他們家將王爺救回來,不就為了登上高位?”
正走著,馬車外的一道聲音鑽入了盧太後耳中。
“李嬤嬤,你剛剛聽見沒?”
“老奴聽見了。”李嬤嬤回說,“這幾日京中不知怎麼,起了些許謠言……”
“何謠言?”
“就是說……陛下能登基,都是程家扶持的。程氏是妖後,是她一直慫恿陛下實行變法……”李嬤嬤說道,見裡麵沒有聲,才繼續道,“還有傳言……說太子的死,也是程家所為。”
車廂內,盧太後唇角一勾。
她一向明白人言可畏,所以這些話她其實是不信的。
但……
妖後,她可以讓程氏獲得這個頭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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