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尚書接過，打開。
綢子一瞬間滑落，露出字來。
眼睛尖的，已經看到上麵的字了。
“上麵所寫，的確是先皇即將駕崩，召先太子回京。”柳尚書一目十行，“而且，上麵還有先皇的落款。”
內侍將聖旨收回，又往林珩那傳去。輄span
林珩接過，看了幾眼。
“陛下，這聖旨絕對是有人故意捏造而出的！”趙多福連忙道，“而能寫下假聖旨，又能造出先皇落款的，隻有李瀾一！”
有點奇怪……林珩捏了捏手上的聖旨，下巴繃得很緊。
他看著麵前爭吵不休的一眾人，心中那股子奇怪幾乎要溢出胸腔。
“陛下，您不覺得奇怪嗎？這道聖旨為何會出現在這？”李瀾一道，“文孝王已去，這聖旨卻隨軍留了下來？”
聖旨會傳到本人手裡，本人更是會格外珍重，不會輕易交給他人。
“咱家前幾日也聽說柳大人要查此案，所以自作主張，也派人去打探了一番。”李瀾一笑容陰柔，“陛下，咱家找到了交付文孝王妃聖旨的人了。”輄span
不光林珩，屏風後的程慕清也是吃了一驚，她蹙眉，微微側頭。
正說著，便有兩名內侍攙著一男子而來。
那男子衣衫襤褸，蓬鬆臟亂的頭發幾乎遮住了他半張臉，而他蒼白的嘴唇上更是起了一層死皮。
“此人，便是將聖旨交付文孝王妃的人。”李瀾一淡淡的說道。
“這？”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詫異。
“怎麼可能？文孝王的部下，不可能淪落成此番模樣！”趙多福驚呼，他仔細一看，又道，“此人不是殿下的人！”
男子猛地看向他，一臉不可置信，但轉瞬便低下了頭。輄span
“若非林硯的人，他為何會拿著聖旨？”林珩蹙眉問。
“定是殿下還未死！”趙多福眼前一亮，“是不是？”他走到那男子麵前，“這聖旨是不是一個大人給你的？讓你送去文孝王妃那的？”
眾人識趣的低下了頭。
當著聖上的麵，說那位合該即位的文孝王應當還活著？這是什麼意思？知道的，當他是衷心，一心隻想著主子。不知道的……會怎麼想呢？
扶持文孝王，推晉順帝下位？
可能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歧義，趙多福連忙將話題扯回，“臣隻是想確認一下，這聖旨是否是文孝王交付的。”
“你說說看，是誰給的你聖旨？”柳尚書問那男子。輄span
男子搖搖頭，眼神不時瞟了瞟趙多福。
“這位兄台，你一直盯著趙將軍是為何？”曹達挑眉問道。
“我……我我我沒有！”男子連忙擺手，還順勢往後退了兩步。
“你有。”曹達出列，忽然像他逼近，“你在慌什麼？”
“我……沒……”
“你與趙將軍是何關係？”曹達上下打量他一番，轉頭道，“你可認識文孝王？”
“沒關係，也不認識。”輄span
“不認識，為何你身上一副雖然臟，但皮膚卻非常好？”
“天生……”
“那你如何將聖旨送去文孝王妃那？”曹達問，“文孝王妃對外宣稱為故去的文孝王祈福，可是從未說過自己去哪祈福。”
“京城地方也不大……我隨便逛逛，也就逛到了……”話是這般說，但卻能聽出他言語中的幾分躲閃。
“陛下在，你不必說假話。”曹達眯了眯眼，“否則便是欺君，罪名可不小啊。”
那人瑟縮了一下。
“說實話！”趙多福一掌拍開曹達，看向那男子，“你實話實說，彆管人家澤恩麼說你！出什麼事，我扛著！”輄span
男子看了看她，咬著唇。
“彆墨跡！”趙多福喊道。
“是！”那男子忽然大喊一聲，“是趙將軍拿來的聖旨！叫我交給文孝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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