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珍珠的出現,動了多少人的餅?若無人庇佑,怕是活不了多久。身為司禮監的掌印,李瀾一固然有權力庇佑。但太監總歸是太監,他所依附的,不過也隻是皇權。熟span
“嗬~你們倆,還真是愈發厲害了。”李瀾一無奈的輕聲一笑。
“什麼?”程慕清沒聽清。
“淑淑。”李瀾一忽然叫她,“你要小心周圍的所有人,你與讓塵的行蹤,啟國那方勢力能夠掌握的八九不離十,怕是早在你們身邊安插了什麼人。也許那個人是曹達,也有可能……是彆的什麼人。”
“你特意將我們引來此處,就是為了說這些?”程慕清問。
“你們特意在宮外堵我,不也是因為……你覺得,你們被人盯上了吧?”
“我曾與啟國的人見過,很神奇的是……不管你們是在宮內,還是宮外。他們都能掌握你們具體的行蹤,包裹……你們跑到小彆院待產一事。”
程慕清不由得咬了咬嘴唇,她的眉頭緊緊的蹙著,腦海中不由得浮現曾去小彆院看她的人。熟span
“走吧。”李瀾一又佝僂起了背,像是又變成了曾經的李掌印。他麵上帶著諂媚的笑,等二人抬腳,才跟上。
……
趙多福的死,如巨石沉於海底。
一開始,還能在朝中激起千層浪,但如今也不過是過眼雲煙。相比之下,袁家的案子卻是令朝中眾人人心惶惶。刑部尚書剛正不阿,短短幾日時間,便將小冊子上所記錄的官員全部捉拿下獄。而這些官員也對自己所作,供認不諱。
臭名昭著的袁家,也在一夕之間變作了忠臣。
真是應了那句“一朝天子,一朝臣”。
可能是因為李瀾一的話太過讓人焦慮,程慕清已經一連多日做關於哪個小彆院的夢。熟span
夢到最後,的確理出了個人選,隻是那個人選,她曾調查過。
種種調查,都顯是他清清白白。
但正因如此,她對那人的懷疑更深了。
她想起了阿風,一個同樣找不到一絲可疑的人。
正待她發呆時,大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她頭也沒抬,懶洋洋問,“什麼事?”
“是北境傳信來了。”今夕歡歡喜喜啊的奉上信。
“信?”程慕清眼珠一轉,伸手接過。她拆開信封,取出信紙,打開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封字跡十分娟秀的信。她略一思索,心中不由升起異樣來。熟span
這字跡,看上去不像大哥,也不像父親母親……反倒透著大家閨秀的氣息。
繼續往下看,程慕清的手不由得凝固住了。
“娘娘?”今夕見她身子僵硬,擔憂的問了一句。
“這信是誰送來的?”程慕清問。
“是一個侍從,他穿著程家奴婢的衣裳。”今夕忙道。
如程家這樣的大戶人家,家中奴婢是有專門定製的衣裳的。
“人可還在?”熟span
“在。”今夕點頭。
“走,帶我去見他。”程慕清起身。
“啊?”今夕愣了一下,忙在前帶路。
這封信。並不是北境兄長遞來的,而是嫂嫂楚氏。
信中,楚氏表明自己剛到北境便被那方的蠻夷發現。在逃亡過程中,辛得陸老板所救,如今人便在陸老板的宅子裡。
而信的目的,是希望她能親自去接。
程慕清踏出鳳儀宮,找來一宮女,與她說了幾句話,方才離開。熟span
她換上了一襲輕便的衣裙,頭發也隻是用一枚簪子固定。
趁著昏黃的夜色,她走出皇城。
皇城外,有一馬車停在不遠處的大柳樹下。
“娘娘,就是那個人給的!”今夕伸手一指。
程慕清“嗯”了一聲,便感覺右眼在不停的跳動。她忍不住捂住右眼,內心隱隱產生幾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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