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隻獵狗白天都是拴著,隻有晚上關門後才解開繩子。
唐植桐將繩子的遠端解開,直接拴在爬犁上,裝模作樣拿了一把斧子,喚狗出門後,自己坐在爬犁,讓狗子體驗了一把當牛馬的感覺。
河離居民區並不遠,但唐植桐沒有就近取材,避人耳目隻是一方麵,眼下小孩子喜歡在河麵上玩,萬一自己挖完冰,有孩子掉進去,那可就作了大孽了。
沿著河往北走了一段距離,唐植桐才下了爬犁,兩隻狗子累的趴在雪地裡伸著舌頭“哈答”著。
看著兩隻骨瘦如柴的狗,唐植桐有些不落忍。
就林場這種供應情況,不能怪大伯養的不好,沒有把這兩隻燉嘍,就算有操守了。
唐植桐從空間薅出兩個窩窩頭,扔給兩隻狗,讓它倆啃著,自己則溜溜達達去了河麵上。
有作弊器在手,唐植桐隻是象征性的在河麵上亂劈了幾斧子,然後在江麵上打開了出溜滑……
男人至死是少年嘛,又沒人看到。
打累了,額頭都有些冒汗了,唐植桐才停下,掏出煙來點上一顆,自己過來好像是要采冰來著?
這天然大冰場,要是放在滿清的時候,能把那幫爺樂瘋,估計幾天就得采上一回。
唐植桐沒多薅,夠用就行。
隨著一塊塊冰“閃現”在冰麵上,早已啃完窩頭,盯著唐植桐看的獵狗叫了兩聲:瞧見沒,瞧見沒?上次我就跟你說這小子會變戲法,你還不信,這回信了吧?
另一隻狗也叫了兩聲:可能是咱倆餓的頭暈眼花,看錯了。
那一隻不服了,叫的更大聲了:放屁!剛吃了個窩頭,怎麼就餓了?
“行了,彆叫了。”唐植桐聽見狗叫,還以為有人來了,往四周看看,鳥都沒一隻。
唐植桐從岸邊薅些雪灑在河麵的缺口處,仍舊有些不放心,又薅了些石頭圈起來,這回滿意了,隻要不眼瞎,都能看到。
隻要能堅持到天黑就好,一宿的工夫江麵能重新凍瓷實。
“來來,往回走了。”唐植桐走到江麵,一揮手,爬犁上堆滿了整塊的冰,冰很沉,兩隻狗子在前麵拉,唐植桐在後麵推。
往前走了一段,就聽唐鋼在前麵喊人:“謔,桉子,你這可以啊,這麼會的工夫弄了這麼多冰?”
“吖,大哥,你忙完了?”唐植桐沒編借口,直接轉移了話題。
“嗐,林場難得發一回東西,大家都很積極,好幾組同時進行,分完的很快。剛到家,就被趕出來找你了。”唐鋼走到唐植桐身邊,一同俯下身子往前推冰。
“嘿嘿,家裡也分魚了吧?怎麼運回來的?我耽誤你用爬犁吧?”
“沒耽誤,跟鄰居家共用一個,我拉著,他推著。”唐鋼邊走邊說:“那個大麥茶,樸大成昨天給送過來了,現在糧食漲價,二十塊錢隻買到十五斤。”
“行,謝謝大哥。”有了林場這三千塊錢打底,唐植桐說話格外平和。
“跟我客氣個啥。你下午想上山嗎?我帶你去。”
“算了,下次吧,我明天一早得走。”唐植桐拒絕了唐鋼的好意,這次就不禍禍山上的小鬆鼠了。
雖鬆鼠們都在冬眠,是薅它們存貨的好時機,但自己眼下也不缺這些,山上積雪深,行走不便,自己就不做那種沒苦硬吃的事了。
“行,隨意。”唐鋼抬頭看了一眼,喊停了兩隻狗,然後對唐植桐說道:“先給小姑家做一個吧,這邊近。”
“好。”唐植桐看著小姑家敞開著的大門,回道。
哥倆抬著冰慢慢往裡挪,這回沒有鵝出來搗亂,大概都被吃掉了吧,院子裡比上次唐植桐來安靜了很多。
“都說兄弟同心,其利斷金,你哥倆乾活可真麻利。”唐婷正在院子裡凍剛發到手的魚,做法跟唐鋼如出一轍。
“嘿,必須滴!”唐植桐一開口就是一句半吊子東北話,把唐婷逗樂了。
冰磚壘的土冰箱,其實並不難做,主要是冰磚難以削製的橫平豎直,所以東北居民做這種東西都是用塑料桶。
兩個塑料桶,大桶裡麵倒上一半水,小桶放進去,然後在裡麵壓上幾塊磚,凍一宿,第二天用開水澆大桶外壁、小桶內壁,一個圓形的天然大冰箱就做成了。
但眼下沒有塑料桶,隻能用最笨的辦法。
一塊大點的冰磚躺地上,四角墊平,讓冰磚儘量保持水平,然後將其他冰磚依次豎在四個周邊。
中間連接處肯定有縫隙,這時候用舀上一瓢水,沿著縫隙,從上到下慢慢的澆上。
不出五分鐘,水就成了冰,並凍的賊結實。
接下來就簡單了,放上東西,用木頭訂個板子蓋上,再壓上塊石頭即可。
可千萬不能在土冰箱上麵蓋冰塊,不僅重,而且非常容易跟下麵黏住。
萬一黏住可就費老鼻子勁了,隻能動用錘子砸開,一個土冰箱就報廢了。
忙完唐婷家的,哥倆連口水都沒顧上喝,推著剩下的回了家。
“桉子,丁場長剛才找你來著,想把尾款跟你結一下。”剛到家,唐文邦就跟唐植桐說道。
“好嘞,我和大哥先把土冰箱做完,下午再過去。”唐植桐樂嗬嗬的回道,做手工活很有樂趣。
“行,這些魚一共一萬七千五百三十多斤,跟你那邊對得上吧?”唐文邦將昨晚的過稱結果告訴了唐植桐。
“嗯,對得上,絲毫不差,謝謝大伯。”唐植桐打個哈哈,下午又有錢進賬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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