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權當我提前支付的定金,明年換香椿的。”唐植桐一邊說著,一邊去解板車上的繩子,將那一套石碾掀在地上。
“成,明年的香椿我指定都給你留著。”張老漢說不感動是假的,今年年初就是眼前的小夥子給自己解了燃眉之急,現在依舊是……
“行,到時候我再來找您。”唐植桐又將竹筐拎到板車上,然後用繩子綁緊。
“你怎麼運回去?我這渾身沒勁,也沒法幫你運。”張老漢看著板車上的白薯,有些歉意的說道。
“我約了人,一會就好,外麵天冷,您趕緊回去吧。”唐植桐乾完這一切,開口趕人。
“好。那個……同誌,一個石碾夠不夠?不夠的話,我還能幫你找倆,不,三個!”張老漢想再多賺點白薯,但也感覺自己有些貪了,很是不好意思。
“一個就夠了,謝謝張大爺。”唐植桐心酸不已,這得多難的情況才逼的老實人拉下臉來。
張老漢不無遺憾的拉著板車走了,唐植桐待他遠去,才瞅準機會將石碾薅進空間走人。
一路蹬著自行車往回走,先到房管所買了一袋水泥,然後到大門口的時候,小半袋沙子又出現在自行車上。
唐植桐將水泥、沙子扛起來,放到正屋屋簷下,打算晚上再用。
“回來了?買到了嗎?”張桂芳聽到動靜,出來問道。
“嗯,買到了,約好了晚上過去取。石碾不大,估計得多轉幾圈才能碾碎。”唐植桐撲拉一下身上的灰,呲著牙說道。
“多轉幾圈沒事,實在不行就用水泡泡,再過一遍石磨,咱攤煎餅吃。”家裡有了糧食,張桂芳就不慌了,怎麼吃都能頂餓。
“也行。”唐植桐儘管不怎麼喜歡煎餅,但在饑餓麵前,什麼個人喜好啊,都非常微不足道,肚子會教自己如何做人。
“快進屋暖暖,你化上的凍梨應該好了,你吃個,歇歇。”自個的兒子自個心疼,張桂芳讓道。
“等晚上一塊吧。媽,糧食買回來了,您以後在定量上稍微加一點,就彆告訴鳳珍、鳳芝了。”
“也是個辦法,行。”張桂芳尋思了一下,點頭答應下來。
唐植桐沒有進屋,而是打了個哈欠,說道:“媽,最近幾天沒怎麼睡好,我回屋補個覺。”
“好,彆忘了把爐子點上,到了飯點兒我喊你。”
“嗯嗯。”唐植桐這一走,蹲在正屋門檻兒上的貝貝,小跑著跟了過來。
“貝貝,過來。”張桂芳見狀,生怕小奶貓打擾兒子休息,開口喚道。
“謔,這是認窩了?”唐植桐略微有些驚訝。
“鳳芝老拽著它玩,估計是不樂意了,除了回來的第一天在正屋,後麵都是在廂房睡的。”張桂芳解釋道。
“沒事,讓它在這吧。”唐植桐笑笑,七八歲正是淘氣、貓憎狗厭的年紀,貝貝的這番表現一點都不奇怪。
進了屋,唐植桐先把爐子給點上,貝貝就在小王同學給它準備的小窩裡乖乖的蜷縮著,不時的舔舔爪子,不吵不鬨。
看到這,唐植桐來了興致,在空間裡找了一圈從東北薅過來的耗子,選了一隻小的,扔到貝貝麵前。
貝貝懵了,耗子也懵了。
一貓一鼠,臉對著臉,一時間誰都沒動。
貝貝:是我眼花了嗎?這家夥是從哪冒出來的?
耗子:鼠鼠我呀,剛才還在溫暖的被窩裡睡大覺呢,一下子就被整到四九城了,戶口還沒落下呢,就碰到了一隻奶貓,我該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貝貝試探的往前探了探頭:喵?
耗子魂都嚇掉了一半,掉頭就跑。
動物的本性驅使著貝貝追了過去。
貓是小奶貓,耗子也沒上什麼年歲,一貓一鼠棋逢對手,唐植桐就這麼樂嗬嗬的看著,也不擔心耗子跑丟,門窗都關著,這間屋子就是自己的勢力範圍,自個說了算。
兩圈下來,耗子被逼到了牆角,一動不動,一副聽天由命、任貓發落的樣子。
貝貝這邊呢,也不著急,伸出小爪子一下下的戲弄著老鼠。
耗子:auv,我好像瞧見自己太奶奶了。
“行了,彆玩了,吃了吧。”唐植桐在一旁催促道。
貝貝把腦袋轉向唐植桐,歪著腦袋“喵”了一聲。
即便如此,耗子也是沒敢動。
貝貝見唐植桐沒再說話,又把腦袋轉回去,歪著腦袋端詳了一陣耗子,然後張開嘴咬了下去。
也許是還年輕,力道不足,並沒有一下子將耗子咬死。
被咬住的耗子也許是感覺到生命走到了儘頭,在貝貝嘴裡吱吱亂叫。
貝貝主打一個不搭理,跑到爐子旁邊,頭往地上一湊,鬆了口。
還沒等耗子反應過來,爪子已經摁了上去,然後開吃。
唐植桐在一旁看著都不落忍,真的是生吃啊!
耗子被摁在地上,無力反抗,隻能吱吱叫著:鼠鼠我不是鴨脖呀,先給個痛快行不行?我要去見太奶奶,我要去見太奶奶!
耗子,最終還是去見了太奶奶。
貝貝趴在窩裡心滿意足的洗了把臉,然後舔舔爪子,撓著稻草玩。
唐植桐放心了,這貓跟寵物貓不同,是個會抓老鼠的,以後家裡不用自己薅老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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