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薇雖然家庭條件不錯,但從來不認為這是自己遲到、早退的資本,所以上班從來都是提前,沒有特殊情況也從來不會早退。
兩份信一封是捎帶著幫唐植桐拿的,另一封是自己的。
來到辦公室,馬薇先把爐子點著。
對於生爐子,馬薇並不熟練,小時候接觸過,但不多,這項技能還是來到押運處後又在家裡專門找人請教的。
等火上來,馬薇裝了一壺水蹲在爐子上,洗洗手,才坐在辦公桌前仔細打量起信來。
無論是信封上的字跡,還是寄信地址,都很陌生,會是誰呢?馬薇有些摸不著頭腦。
將信豎起來彈彈,將信紙儘可能的往下落,然後馬薇才拿起剪刀,從封口處剪開。
信的抬頭是馬薇同誌,內容更是東拉西扯,就差抄報紙了,直到信的末尾,寄信人才做了自我介紹,是後勤處的秦路明。
看到這個名字,馬薇有些意外,她對秦路明有點印象,挺精神的一小夥。
馬薇並不傻,儘管信的內容泛泛,但秦路明的目的嘛,猶如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
馬薇是有見識的,從大學的時候就收到過此類信件,有的信件內容比這封還熱烈上許多。
馬薇隻有在一開始收到此類信件後有過臉紅、害羞,收的多了也就麻木了,絕大多數信她都是不回的,絕大多數也就自然而然的放棄了。。
不過總有個彆同學能持之以恒,兩三天一封,能堅持個一年半載。
剛開始的時候,馬薇還有些怕耽誤人家,所以回過一封,內容也很明確,自己需要認真學習,不會考慮其他的。
誰曾想,這封回信猶如一針興奮劑,來信從兩三天變成了一天一封……
最後,還是馬薇的母親出麵,才順利解決。
自那以後,馬薇就壓根不回此類信件了。
工作以後,馬薇隻將自己的地址告訴了幾個好朋友,並叮囑她們不要告訴彆人,所以這陣子安靜了很多,不曾想又來了,還是一個單位的同事。
馬薇不想理秦路明,想直接把信燒掉,但最終還是將信放進了抽屜裡,至於回信嘛,那肯定是沒有的。
而秦路明這邊可就難受了。
為了確保馬薇星期一一大早能收到信,秦路明在星期六的時候熬了大半宿。
信寫的很認真,內容更是打好了草稿,經過精心修改,最後重新謄寫的。
星期一一上班,秦路明就有些魂不守舍,十分想去財務科隔著玻璃看看馬薇的反應,但他克製住了,不就是為了給自己留點餘地,才采用了寫信的模式,並將寄件地址寫成了自己家嗎?
中午去食堂打菜的時候,秦路明偷瞄了馬薇好幾眼,眼睜睜看著她和一位分揀科女同事進了財務科的門,才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
“剛才有人在偷偷看你。”分揀科的同事付彩雲進屋後,躲在牆後麵,透過玻璃尋找目光的來源。
作為一個男人,秦路明不知道女人對目光的敏感性,還自認為自己做的很隱蔽。
這一點,其實不光秦路明,其實很多男同誌都不知道,當男人的目光黏在後輪、車燈、後備箱等地方的時候,人家其實都是能察覺的,隻是不願聲張罷了。
“是在看你吧?我有什麼好看的。”馬薇將自己剛打的飯盒放在辦公桌上,將桌子上的東西收拾一下,給付彩雲騰出一片地方。
付彩雲就是這陣子一直陪馬薇下班的女同事,人長得比較結實。
由於唐植桐中午不在單位,這一陣子,倆人都是這麼用餐的。
“我才沒什麼好看的呢。”付彩雲放下自己的飯盒,拉過椅子,坐了下來,很有自知之明。
“高師傅手藝不錯,沒想到一道簡單的白菜也能做的有滋有味。”馬薇不願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嘗了一口菜後,切換了話題。
“我聽說高師傅的手藝還是跟唐科長學的呢。”付彩雲大口吃著窩頭,填了一口菜,說道。
“唐科長?哪個唐科長?”馬薇聞言一愣。
“還能有誰,就這位唐科長唄。”付彩雲朝唐植桐的工位揚了揚腦袋。
“他還有這本事?”馬薇有些意外,在她的印象裡,廚子這個行當要麼做廚師,要麼做炊事員,但這種情況無論如何都不太可能發生在一個在校大學生且是副科級彆的年輕人身上,更何況這人還參與了一本被讚賞的手冊編纂!
“昂,唐科長還立過功呢。人長得也魁梧,我們科不少姑娘私底下沒少討論他。”付彩雲神神秘秘的說道。
“討論啥?找唐科長處對象?”馬薇笑著問道。
馬薇是知道唐植桐已婚的,因為之前在跟唐植桐聊天的時候,唐植桐就跟她不著痕跡的透露過,比如:“哎吆,我愛人讓我今天早點回去,順路買點什麼”一類的。
“嘿嘿,肯定有人這麼想。有一回議論聲大了點,我們科裡的舒晴忍不住說了幾句。謔,你是沒見,一些小姑娘聽後可傷心了,第二天眼睛都是腫的。”付彩雲誇張的說道。
“她說什麼了?”馬薇來得晚,能跟她聊這些的人很有限,所以非常好奇。
“她說唐科長結婚了,而且唐科長的愛人不光個頭高,人也非常漂亮,誇得跟朵花似的,還說倆人有多般配多般配。”付彩雲想著當天的情景,說道。
“她這是見過吧?”馬薇猜測的問道。
“那肯定的,她說一塊吃過飯呢。”付彩雲點點頭,這是舒晴為了打消姑娘們的非分之想、增加自己說服力而親口承認的。
“哎,你有沒有哭?”
“誰?我?怎麼可能?!我對自己還是有數的,以後能找個不動手打我的,就謝天謝地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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