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煮了熱水，將碗筷都刷洗乾淨，又用熱水泡了泡。
程天芳大口大口吃著，不愛吃菜，除了肉還是肉。
飯菜熱乎乎，有菜有肉還有肉湯，歐陽梅和程天芳吃得津津有味。
程天源拿著書坐在床沿上看，可惜心裡有心事，看得很慢。
“真是不公平！”她暗自咕噥。
“哼！”小姑子埋頭繼續大吃。
薛淩甜甜笑了，低聲：“你的手好暖和……”
薛淩心裡暗自不悅，想著歐陽梅發現他們這邊無縫隙可鑽，就找來小姑子作妖——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罷了，小姑子剛到，外頭現在刮北風冷得很，先安穩兩天再做打算。
薛淩之前告訴過他，如果家裡來了其他客人，他們用過的餐具或杯子都儘量要洗乾淨些，再用熱水泡一泡，說這樣有消毒作用。
薛淩裹著外套，在燈下做著翻譯。
程天源沉著臉，看著他妹妹愣住的臉龐。
“說什麼呢！我過幾天還要去買幾件給咱爸。對了，帶小姑子也去買兩件。”
這天氣陰冷得很，晚上多半會下雪。
燈光下，薛淩臉色紅潤，肌膚白皙，宛若冬日裡的白雪般。她的臉沒什麼肉，脖子也纖細，即便是冬天穿外套，也看得出玲瓏的腰身。
程天源很快做好了飯菜，四人圍成一桌吃飯。
程天源看不過去，見自家媳婦都沒怎麼吃，乾脆親自動手夾了兩塊，放到薛淩的碗中。
薛淩搖頭，俏臉蹭著他胸口的溫暖。
“媳婦，多吃點兒。”
“需要什麼就說，我樓上還有一張小被子。”
程天芳愣住了，從沒想過一向沉默寡言冷硬著臉的哥哥，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小姑子穿得衣服實在土氣得很，趁這個機會買點兒東西給她吧。
程天源睨她一眼，道：“我就這一雙筷子，上麵有我的口水，夾給媳婦當然沒問題。你們要吃自己夾，我就不幫了。”
隨後，她整個人鑽入他的懷抱。
“好了嗎？”薛淩將地掃乾淨了，抬頭問。
歐陽梅聽罷，往牛肉湊過去的筷子停了下來，飯也不敢扒太多。
薛淩放下筆，搓了搓手。
本來還打算回家一趟，親口問問爸媽，想著下雪汽車多半不會走，隻好作罷。
“怎麼？隻有你能這樣說話，我不可以？阿芳，仔細想想你說話的樣子和口氣，還有你那些自以為是的話。想想你究竟能不能這樣對彆人說話。”
程天源將她摟得緊緊的，大手輕撫她的背。
程天芳見他們如此恩愛，暗自撇了撇嘴：“哥你就是偏心，做什麼隻給你媳婦夾肉，都不給我和梅姐姐夾啊？”
冬天碼頭和車站都很冷清，沒什麼可以兼職的。晚上吃飽也才六點多，直到十一點睡下，還有四五個小時，他不能這樣浪費了。
程天源蹙眉低聲：“她那嘴巴臭得很，你彆理她！她不缺衣服，你買給爸就成了。”
薛淩在他懷裡亂蹭，迷糊低喃：“源哥哥……你好暖哦！”
程天源後背一僵，眼裡湧現炙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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