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梅搖頭低聲：“我……我隻是帶她來做工……真的！”
歐陽梅見他變臉，心有餘悸縮了縮腦袋。
自家妹子是第一次來縣城，彆說是街道和路，就連東南西北也分不清。
程父鐵青著臉道：“一五一十說來！”
程天源沉聲：“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爸媽的？現在我妹子沒了，你打算怎麼辦？”
程天源道：“人是你帶來的，她不見了，你是有責任的。她如果平安歸來就罷了，如果沒有……”
程天源半垂著眼睛，問：“什麼時候的事？她根本沒回去。”
程天源冷笑：“如果不是你推波助瀾，她怎麼會膽子那麼大！”
歐陽梅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支吾：“本來上個月就開了，後來我哥有事耽擱了。再後來下雪，貨車開不了，又在路上耽擱了十來天。貨都已經上了，過三天就要開業了。”
劉英對她心裡有氣，如果不是她招惹女兒來縣城，女兒就不會有機會重新跟那個男的在一起。
如果沒她帶路，自家妹子肯定找不到那個男的。
歐陽梅嚇壞了！
歐陽梅掉起眼淚來，哽咽：“那個男的在合作社工作，給她寫詩寫情書什麼的。她還說，她要嫁給那個男的，要在縣城裡當一名貴太太。我之前在村裡合作社見過那男的，白白瘦瘦的，不過話都沒說一句。我真的隻知道這麼多了。”
歐陽梅連忙答：“前天傍晚啊！她匆匆從外頭回來，我問她吃了沒，她說吃了。然後她就上樓收拾行李，當時我哥剛好回來了。我問她收拾行李做什麼，我哥他有自己的房間，我們還是能一塊住啊！她說不要，她要回隔壁住，然後就提著行李出門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去帶她過來給我做工的，我是好心介紹一份高工資的工作給她。可她說，如果實話實說，嬸子和叔叔肯定不同意，讓我照她的說法敷衍一下你們。”
歐陽梅訕訕答：“起初就睡睡吃吃，去逛逛街。後來她總說太無聊，讓我帶她出去找什麼合作社買東西。那些天都下雪，冷得很，我不敢出門，她自己就偷偷跑出去。”
歐陽梅哀求般看向劉英，低聲：“嬸子……”
程父幽幽歎氣，沉聲：“梅子，我當你是同鄉人，又覺得你年歲比她大，懂得照顧她，所以才同意你將她帶來縣城。現在我們找來了，人卻不在你這兒，你說你該怎麼負責？”
程天源又問：“大概多少次？”
divcass=”ntentadv”歐陽梅不敢瞞著，低聲：“你早晚總來盯她，她是趁你們去上班，然後才出去的。前後大概……十來次吧。”
程天源跟程父踏步走出去了，沒再搭理她。
歐陽梅被當麵揭穿，臉上一陣燥熱。
之前他去合作社打聽了，林聰那家夥早在一個月前就陸續沒去上班了，有人說他是嫌太冷，不想出門。
“不可能吧。”程天源道：“你肯定知道她偷偷出去是去找那個男的，對吧？”
程木海冷沉著臉，道：“梅子，不必客套了。大半個月前你去我家，說要帶阿芳來縣城玩幾天，很快就回去。可我們在家裡一等再等，足足等了二十多天了，還沒見你將阿芳送回去，隻好過來找你問問。”
劉英沒好氣皺眉：“大中午都過去了，你還沒吃早餐？剛醒的吧？連臉都沒洗！梅子，你怎麼過得這麼邋遢啊？！”
她煩躁轉身，也快步走開了。
歐陽梅胖乎乎的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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