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阿虎道：“我們這邊的商戶都愛存貨壓一點兒，免得轉季的時候很容易趕不上。附近好幾個縣城，那麼多賣衣服的，這個壓根不必愁。”
“小嫂子，咱們都是合作過一次的人了，這一回生兩回熟。這次咱們就算是熟稔了，也該給一個優惠價，對吧？”
薛淩想了想，道：“你們如果有誠意幫我吃下這整批貨，我可以大小碼一樣的價格——三塊。”
山越看事情更明朗，豪邁道：“你這一批都是夏裝，隻能供我們南島那邊。你們這邊都快中秋了，衣衫也都穿長袖了。你如果算便宜點兒，我們不止要七萬，九萬多都通通給我們。”
“就是就是！”陳水玉看了看她的肚子，眼裡難掩羨慕：“我們結婚十幾年了，一直還沒娃。如果我懷上了，我肯定不賺錢，在家養著，給他生一個大胖兒子。”
山越附和點頭：“咱做生意的，當然是能儘快甩貨就儘快甩。第一，貨壓在這裡需要成本。第二，貨積壓下來，可能會褪色啊，弄臟什麼的。時間一長，你非後悔不可。”
自從這個未來婆婆來了以後，天天管著自己。起初她還以為老人家是關心她肚子裡的孩子，可她後來慢慢發現，這婆婆跟林聰一個秉性，好吃懶做，總是想著自己，自私得很。
薛淩搖頭低聲：“山大哥，我這是半出廠價給你了。廠家算便宜一點兒，直接南下來這邊，我又便宜兩萬塊——如果你們再砍價，那就太沒誠意了。”
程天芳暗自有些不滿，不過她不敢表現出來。
誰知她竟要留下來！
本以為兩人結婚後，婆婆應該就會回鄉下去。
山越拉住妻子，問薛淩：“就不能再少點兒嗎？你看這運費什麼的，都還得我們自個出。”
程天芳點點頭，“我……晚些時候去找她。”
山越笑了笑，低聲：“你先把身體養好再說，整天嚷嚷肚子痛，還愛亂吃東西。我不著急娃，現在著急你還忙不過來。”
程天芳心裡不高興，可她不懂怎麼解決，摸著小肚子不說話。
程天芳又看向何榴花，問：“媽，你——你到時要跟我們住一塊嗎？”
一旁的阿虎道：“嫂子，你就彆讓什麼利了。你就算生了小侄子要坐月子，店裡不還有阿源和我嗎？他們要七萬就七萬，剩下的兩萬我去批發給小商戶，保管都賣出去。”
“就便宜五毛？”陳水玉臉色一沉，有些不滿。
薛淩淡淡一笑，反問：“四萬多件，一件五毛，我一共讓利多少？你覺得我還讓不夠多？”
陳水玉轉了轉眼睛，不說話了。
……
薛淩很忙，清點完九萬多件夏裝後，剛好山越小兩口來了。
林聰忙不迭點頭。
陳水玉豪邁咬開啤酒蓋，咕嚕咕嚕喝起來。
薛淩隻是淡定笑笑，給他們倒了熱茶。
阿虎記得薛淩的暗示，連忙上前：“兩萬太多了！嫂子，要不這樣——”
“你閉嘴！”陳水玉將他推開，“我們商量著呢！”
山越扯開笑容，道：“行！那就都三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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