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謝了！兄弟！”
程天源找了兩個碗，用開水燙洗了，將薑水倒了出來。
阿虎扯開一個勉強笑容，低喃：“親戚？是啊！婚姻就是這麼奇怪，兩個人走到一起結合了，兩家人自此就成了親戚。多麼奇妙的關係啊！”
程天源緩緩點頭：“她會理解的。”
程天源沒說什麼，壓低嗓音：“周末你們的婚禮還能如期舉行不？”
程天源道：“等一等，薑水快好了。一會兒你和阿民都喝一些，千萬彆感冒了。”
“麗麗的父母說，她們幾姐妹就麗麗一人讀書，她的花費最大。她有一個單位，能每一個月領工資，這是長期飯票，一生的保障。他們還說，我娶了麗麗，一下子占了這麼大的便宜，得把婚事辦得體麵一些，不要讓麗麗被同事們瞧不起。”
“你是要娶人家的女兒，姿勢放低些，好好跟人家相處吧。畢竟以後就是親戚了。”
“好。”阿虎答應得很痛快，苦笑：“那邊的聘金一改再改，我最近都快撐不住了。結婚還要請人，到時花費肯定不少。幸好還有你來救急！之前我支了五百，這次和阿民又支了三千，到時都一並算清楚。”
程天源微愣，實話實說。
“他們當你是暴發戶還是大富豪？兄弟，你得量力而行，彆硬撐。一次性也就罷了，怕的是無底洞，那到時你該怎麼辦？”
阿虎點點頭，將煙灰敲掉了。
喝下半碗後，他舒服吸了一口氣，感覺身上暖了不少，隨後將剩下的一碗喝下。
“聘金都能一改再改？”
程天源無奈解釋：“這裡啥都沒有，除了水鍋和幾個碗，我折騰不出啥來！”
“不行。”阿虎解釋：“我屬於旁親，至少得在七天後。我跟麗麗說了，推遲到下周末。”
接著，他端了另一碗去外頭，打開車門。
程天源將薑水遞給他，道：“喝下睡一會兒，還沒七點，天還早。”
“沒糖……真辣！”
“能跟你一樣幸運，我早就笑醒了！”阿虎嗔怪笑罵：“跟你比不了！彆說了！”
“我啊！隻想趕緊把麗麗娶過門，離他們家遠一點兒。以後該去孝敬老人就去，其他時候能彆見麵，那就不要見了。我的家底就那麼單薄一點點，經不起這樣一掏再掏。”
他進去以後，發現阿虎裹著被子，坐著睡著了。
程天源將碳爐往他身邊推了推，一邊加炭，一邊看著天井不停飄落下來的雪花出神。
“是這個理！我就當全是為了麗麗了！”
“這一陣子我忙著準備婚禮，都沒怎麼去舅舅家。記得上一次過去，舅媽還在燈下縫衣服，說要給我做兩個龍鳳呈祥的枕頭套，到時送我們新婚用……也不知道做好了沒？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人就這樣匆匆走了。”
程天源忍不住想起薛淩來，解釋：“我媳婦她娘家遠，而且她家就她一個女兒，人不多，所以很簡單。”
程天源遞給他一個大碗，道：“慢慢喝下去，然後再睡。”
今年陪媳婦回帝都過年，一定得帶多一些手信過去。
對了，得去曬一些臘肉做一些醬菜過去，上次嶽母過來對他曬的臘肉讚不絕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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