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雨搖頭：“病好了，我已經借了下個月的工資，省點兒花，還是可以的。”
阿虎嘴角的笑容微滯，低聲：“是啊！就我還一個人孤家寡人！”
薛淩忍不住問：“小然然呢？在哪兒？”
程天源答：“陳蘭帶著他在店裡玩肥皂空盒子，玩得可開心了。”
劉小雨將珍藏的茶葉捏了一小簇出來，放進杯子，衝上熱水，遞給阿虎。
“嗯。”阿虎眯住眼睛，答：“說得有道理。”
程天源鼻子微紅，低聲：“剛才看到下雨加雪，我擔心得很。這樣的鬼天氣，開車實在危險！”
“噓！”薛淩嗔怪睨他，低聲：“今天是陳民和翠柳的大好日子，你可不要亂說話。”
薛淩不敢開快，隻好慢慢開著。
因為陳民的媽媽沒了，很多事情都隻能阿虎媽這個姑媽來做主。
divcass=”ntentadv”她留在三樓睡下，交待阿虎把陳民的爸爸送回去，說她隔天還要幫忙給新娘子做甜蛋吃。
阿虎從口袋裡抓住一把糖，笑嗬嗬發糖。
阿虎道謝：“謝謝嫂子，你忙去吧。”
薛淩往她們揮揮手，轉了方向盤，很快往來路回去了。
他慌忙將她一把抱住。
“車裡頭當然不冷，出來才冷。”
那天傍晚，阿虎媽熬了稀飯，炒了幾盤青菜，還有一鍋五花肉。
不過，大夥兒中午都吃得飽，五花肉沒怎麼動，都隻吃了青菜加稀飯。
“多難啊？有多難啊？”阿虎瞪他，笑罵：“你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想要媳婦，想要孩子，都還沒呢！”
陳民和翠柳回了新房。
“這是我給大娘看病養身子的，不是借你的。”
“我表弟今天結婚，我前天開車過來的。明天就得回省城了。”
劉小雨皺眉低聲：“我前一陣子老母親病了，住一趟醫院，花了不少錢。碰巧有一個兄弟家裡出了事，我借了他一百塊。後來又要給老母親租個房子在附近，房東非要先交三個月房租，差點兒周轉不過來。幸好薛淩嫂子讓我提前借工資出來，不然……估計這一陣子都得開水煮大白菜。”
阿虎已經酒醒，跟程天源借了吉普車，送了舅舅回去。
天氣實在冷，眾人吃飽後就回去了。
薛淩終於放下心。
“少廢話！”阿虎粗聲：“大娘病雖好了，也得吃點兒好東西補一補，這是給她養身體的。再過一個多月就過年了，又是大花錢的時候。你把下個月的花了，那過年咋辦？拿著頂一頂，彆廢話！”
看著天氣實在太差，他不敢亂去，回了望江苑的家，洗了一個熱水澡，把身上的酒氣洗掉後，見隻是晚上七點左右，不想一個人在家裡傻呆坐，便往劉小雨家去了。
雪花紛紛揚揚，視線有些差。
“一轉眼阿民也結婚了，真快！”
孩子們拿了糖，開心笑嗬嗬回房間去了，嘰嘰喳喳的小客廳終於安靜下來。
“去去去！回你們房間去！我要和阿虎叔叔喝茶聊話！”
薛淩搖頭，有些適應不了外頭的冷氣，打了一個冷顫。
“不要兩百就一百。”阿虎拿會兩張五十，氣呼呼道：“這是我給大娘買雞的錢，你敢不要——俺下次不來了！”
劉小雨瞥他一眼，拿起揣進褲兜。
他和阿虎做了好多年兄弟，大家互相扶持幫忙，有些話不必說太多，一個眼神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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