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醫院在老區,但有車速度快,街上又沒什麼人,薛淩開得比平時快許多,五六分鐘後就到了。
接聽的是護士,讓薛淩等一等。
她來過這邊好幾回,輕車熟路找到了重症病房。
“我要問叔叔和嬸嬸的辦公室號碼。”薛淩長話短說,“我這邊有一個朋友急需轉院去省城,想問一問他們能不能幫忙。”
“哦哦!謝謝!”薛淩掛了話筒,立刻撥了嬸子的電話。
廖老板迷糊晃了晃,定睛看了看她,好半晌後才反應過來。
以前的他儒雅大方,笑容可掬,略帶著一點兒中年男人的富態。此時的他,狼狽不堪,臉色蒼白得嚇人,跟大病一場似的。
“醫生聯係了省城那邊的大醫院,不過那邊的設備車很匱乏,也不清楚這邊病人的情況,暫時還批不下來。這邊的醫生都還無法判定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救……”
前一陣子媽媽告訴她說,之瀾叔叔申請提前退休,被醫院的領導拒絕了,讓他儘量多乾幾年,至少把手頭上的年輕人再帶多幾年能接他的班。
“嗯。”廖老板解釋:“隻能去省城的大醫院,有專門腦科的那一種。”
薛淩蹙眉問:“嫂子現在在什麼醫院?情況怎麼樣?”
薛淩道:“那我過去看看嫂子,如果廖老板在那邊,那我再找他聊一聊。”
薛淩忐忑問:“我能問一下嫂子是什麼病嗎?嚴重不?”
divcass=”ntentadv”“醫生說可能是顱腦裡出了問題。”廖老板眼睛紅紅的,哽咽:“她那邊下班回家,說是頭很暈,然後就上床睡了,然後就……再也沒醒過來。”
男子驚訝瞪著薛淩看,轉而客套起來。
“廖老板?”薛淩試探問。
她往薛衡的辦公室打過去,那家夥很快來接聽了。
所以,今年過年他們都沒法回帝都,打算等明年夏天再北上。
遠遠地,就瞧見廖老板裹著一件深灰色棉襖,戴著帽子,歪坐在外頭的長凳上,雙眸無神,臉色蒼白,瘦了整整一大圈。
廖老板苦笑,解釋說這邊沒有設備車,路上送過去風險很大,極可能病人會在路上有不測。
“行,你去吧。”男子解釋:“在中心醫院的重症病房,在二樓。”
“唉……”男子將煙頭丟地板上,用力踩了踩,“我嫂子病了,病得有些嚴重。宗南他每天都在醫院守著,精神很差。家裡突然糟了這麼大的事……他哪裡還有心情賺錢啊!”
她打了薛之瀾家裡的號碼,不料無人接通。想著應該都在醫院辦公,得問一問他們的辦公電話號碼。
“合夥人?”男子蹙眉問:“他都沒怎麼工程了,那裡的合夥人?江邊那一大塊的嗎?”
薛淩聽著就焦急,問:“那得去什麼樣的大醫院?腦科的對不對?”
“真的嗎?!”廖老板雙眼發亮,一把拽著她往醫生的辦公室奔。
薛淩答謝,匆匆走了出來,很快發動車子離開了。
幾分鐘後,薛淩掏出電話本往公共電話奔。
薛衡媽聽了薛淩的講述後,很快道:“那趕緊轉院過來吧。像這樣的病人,耽擱多一天,就少一分希望。我這邊趕緊找一輛重症車過去接人。”
廖老板挪著步伐,湊到病房的玻璃窗旁,低聲:“不能隨便進去,每天隻能在外頭守著。幾天前醫生說了,隻能上省城找醫院治療,不能再拖了。”
“嬸子,能儘量快點兒不?”薛淩焦急問。
“我立刻去找院長配一輛!回頭我找我的助手隨車過去,到時路上有專業醫生照應,他也能跟那邊的醫院交接工作。”
“太好了!謝謝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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