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護士點點頭。
王青連忙轉過臉來，轉而激動笑了。
“哎！”王阿姨應聲忙起來。
薛淩溫聲：“如果不想麻煩你，那就趕緊好起來。劉主任他還說了，過年初七就要上班，報社可不能沒了你。”
王阿姨忍不住問：“小薛，聽說你是帝都人？這大過年的，你應該不打算去娘家過年吧？”
劉主任往裡頭指了指，道：“行，那我們進去吧。”
王青看向劉主任，微微一笑。
劉主任長長歎了一聲，微笑道：“幸好你們住同一個小區，也幸好你們小姐妹感情好，王青才能這麼順利過了這個大坎兒。”
多了笑聲，病房裡的氣氛很快好了起來。
王青用力點點頭。
王青不大敢吃，低聲：“淩淩，這東西……太貴重了。”
“沒問題。”薛淩笑嗬嗬道：“隻要是熟人，我通通打折。我答應你的折扣，一定不會少。”
薛淩喂她吃下後，扶著她躺好。
王阿姨一聽就驚訝不已，“就你一個女娃？沒其他的？”
“都行。”護士小姐解釋：“病人多日沒進食，可以吃一些容易消化的。隻要不肥膩，其他都行。另外，儘量要少吃多餐，分開吃。切記一次性吃太飽。”
薛淩一時紅了眼睛，王青也是掉起眼淚。
直到佟子提了一袋蘋果進來，王青才露出一絲笑容，“……謝謝你。”
病危病房是單人一間，裡麵有氧氣瓶和好一些喊不出名的儀器。
佟子見她瘦得不成人樣，忍不住想起以前她溫婉動人的模樣，心裡對劉星更是氣得不行。
王青說不出話來，隻是重重點頭。
“嫂子，你一定要養好身體！”
王青緊緊拉住薛淩的手，一個勁兒掉眼淚。
“小薛真是有心，她還給你帶了燕窩來了。天爺！那可是很稀罕很貴的玩意！”
薛淩哈哈笑了，道：“放心，到時你敞開肚子吃個夠。”
薛淩微笑道：“阿姨彆這麼說，你快打開，先勺小半碗讓王青吃。另外的扣緊，晚一些時候再喂她吃。”
她嗓音低弱：“我媽天還沒亮就來了……她跟我弟弟一塊來……來到這裡的時候還不到五點，兩個人都凍得臉紅耳朵紅，甚至頭發末梢都結了冰。”
吃了東西，有了氣力，王青的精神好了一些。
“沒。”薛淩搖頭。
一旁的王阿姨笑嗬嗬道：“我一大清早過來的時候，她就跟我問起你。她說她聽到你在喊她，還在跟她說話。”
“阿青！”薛淩低低喚她。
王阿姨忍不住心疼她，道：“那你以後還得贍養父母，也是不容易啊！”
王青拉著薛淩的手，低聲：“太麻煩你了……”
劉大福和劉媽媽進來關心王青，不過她沒怎麼開口。
王青虛弱點點頭。
劉媽媽扯了一個溫和笑容，低聲：“阿青，你要快些好起來，到時我們一家團聚回家過大年。”
“不……”王青冷下臉，低喃：“我已經決定……要跟他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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