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源低聲：“你試探一下阿虎也好，免得將來他後悔。他沒想要王青讓步，隻想著自己要找人來幫忙，到時他能三天兩頭跑榮城。”
“是，他說總找不到合適的人。”程天源解釋：“之前店裡不也雇了三四個人幫忙嗎？先後都走了，都嫌打包服裝上下貨什麼的太累。”
“等等！”程天源也是曾被錢差點兒壓垮的男人，對方又是自己的好兄弟，忍不住就心軟了，“那個……你那個朋友很焦急用錢嗎？”
程天源反問：“你不是要緊一緊他嗎？”
“已經緊到了啊！”薛淩答：“效果不大，但總歸還是有一些作用的。我先去眯一會兒，晚些時候打給他。傍晚批發市場基本上沒什麼人，他會很早關店。到時我跟他好好聊一聊。”
“找人如果能放心的話，我也不用這麼擔心了。”薛淩歎氣：“他肯定也是跟我一樣的顧慮。”
薛淩笑了，踹了他一腳。
……
薛淩忍不住追問：“那如果銀行裡的錢都沒了呢？”
“不是。”阿虎壓低嗓音：“我這邊有貨也有錢，天天有收入，如果要錢花，那還不容易嗎？我是因為一個好朋友焦急要搞投資，跟我私下借一萬塊。要不這樣好了，我先在這邊的貨款支一支，回頭跟嫂子對賬分錢的時候再抵一下吧。”
“我懂。”薛淩分析道：“批發也像銷售，都喜歡招聘年輕的女孩子來幫忙，好跟顧客交流。但批發都是好幾百，成千上萬的貨在進出，這些搬來搬去都是體力活，普通女孩子哪裡乾得了。阿虎粗壯體力大，才能一直撐在那裡。”
程天源還想再說什麼，可惜話筒裡隻剩嘟嘟嘟的聲響。
“對，你就將皮球都踢給我。”薛淩道：“反正我忙得很，整天跟蜜蜂似的亂竄，他要找到我也不容易。”
果不其然，過了三天後，阿虎又打來了電話。
媳婦……會不會怪他啊？
……
“很急很急啊！”阿虎道：“都跟我開口好幾次了，不能再拖了。回頭你跟嫂子說一聲，我先這麼辦了。哎喲！我去打包貨去了，回頭有空再聊。”
程天源點點頭。
很快地，他接起了，再次將提前調錢的事跟薛淩解釋了一遍。
程天源歎氣道：“她估計是太忙了。她最近白天忙，晚上加班，回家就是洗個澡，偶爾睡一會兒，匆匆又走了。我還以為她已經跟你聯係了呢！”
divcass=”ntentadv”“還沒啊！”阿虎焦急道：“我——我這邊快要頂不住了。”
“那還用說！肯定慌死了！”阿虎笑答。
薛淩又問：“如果你現在沒開店了，回榮城的交通大隊去工作，一個月照樣領一百多塊過日子，你還敢答應你的朋友一口氣就借人家一萬嗎？”
阿虎毫不猶豫道：“哪裡敢！上哪兒找那麼多錢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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