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學過物理，認識一些電線原理。在老家的時候，他還曾自己安裝過電線，裝過燈泡，不是沒搗鼓過的人，所以懂得自己弄。
程天源問：“老人家沒回家過年？也好！在這裡幫忙來去，阿民和翠柳嫂子也能放心些。樓下貨不少，還要靠你老人家來幫忙看著。”
“天啊！真是好賺！”翠柳滿心的羨慕。
翠柳扶著肚子，笑道：“阿蘭說年底和過年相館的生意非常好，她連晚飯都得在那邊吃，讓咱們接下來都彆等她。”
翠柳虛弱靠在陳民的胳膊上，扯了一個虛弱笑容。
陳民滿心歡喜，低聲：“阿源已經帶我去交接二十來戶人家，還收了明年農曆第一個月的月租。他讓我先拿著，等全部收完了，再一並還給他，我得分成百分之五。”
程天源跟他接觸過，知曉他家裡的兒媳婦對老人家不怎麼尊敬，不肯老人家跟他們同住。
divcass=”ntentadv”“您老人家還乾得動，就在這裡安心住下。以前我爸在這裡倉庫幫忙看著，阿民他也放心。可我家現在兩個孩子了，我爸不得不回家幫忙照顧孫子。幸好現在有您在。”
程天源哈哈笑了，道：“電線電源不要亂碰，處理得到就會沒事。”
翠柳驚喜笑了，問：“下午這麼一會兒？那你能得多少？”
阿源這麼一說，何爺爺心裡好受許多，直覺他安撫人很有一套。
陳民走了下樓，匆匆又去了廚房，倒了兩杯水出來。
程天源打開原來的服裝店，見裡頭打掃得還算乾淨，角落裡的電話用紅布蓋著，倒也沒有灰塵，看著就是舊了一點兒，跟以前沒什麼區彆。
到了開發區，陳民攙扶翠柳下來。
“阿源，你下午有事沒？喝點兒水吧！如果沒什麼事，咱就先去住戶那邊逛一逛，認識一下。眼下都月底了，也可以先將下個月的租金或下個季度的收一收。”
程天源解釋：“我之前見過工人師傅來安裝，明白隻是牽線的問題，這個彆弄壞就行。把線縮短一些，擱在店裡角落就行，不麻煩。”
“是，過年拍照的人多。”陳民微笑道：“她在那邊的工資高，還能幫忙管賬。聽她說，人家佟子還教她洗照片，她已經能幫忙洗相。學了不少東西呢！”
何爺爺感動極了，低聲：“是幸好你們不嫌棄我老。我還算硬朗，白天打掃衛生，晚上住在倉庫。他們小兩口在樓上，樓下有我看著。我不僅有得吃有得住，還能有工資拿——已經是心滿意足！”
“好！”程天源忙點頭：“我沒什麼事。我的賬本在車裡，隨時都能去。”
“阿源哥……謝謝。”
“成！沒問題！”何爺爺揮揮手：“你們去忙，這兒有我呢！”
那天傍晚，陳民回來了。
程天源見崔麗的臉色實在難看，解釋：“我剛好要去開發區一趟，順路而已。”
何爺爺苦笑：“我……我是沒地方去。幸好孫女和阿民都很好，願意留我在這裡看貨。這裡有得吃有得住，冬天也暖和，我都舍不得走。”
陳民側過身，微笑道：“爺爺，我出去一趟。翠柳她在屋裡睡著，如果我晚一些回來，她肚子餓了的話，您先做一點兒麵給她墊一墊肚子。”
“請人家師傅來，又得費上幾包煙，估計還得等上好幾天。咱們這活兒很簡單，將電話挪過去，將線縮短纏好掛在一旁，不要亂碰就行。”
“真好！”翠柳眯眼笑道：“我看得出來，自打阿蘭去相館幫薛淩嫂子，她開心得很。”
何爺爺捧上來三大碗牛肉麵，三人圍成一桌吃起來。
翠柳忍不住問：“姑媽她……什麼時候能來這邊啊？她老人家廚藝好，沒她在，我總是特彆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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