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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衡眼睛淚水閃爍,道:“我中午去看他老人家。他這半個月奔走找人,吃不下睡不好,哪裡能不憔悴。”
“沒事了,總算過去了。”薛淩埋頭大吃,“我吃完還有事,你也去忙吧。洗個臉,換一身衣服再出門,感覺你都要餿了。”
程天源將廚房的爐灶關上大半,打開窗戶通風,正想要出門——電話又響了!
薛衡咕噥:“你就彆聞,誰讓你聞了?還是姐夫好,一點兒也不嫌棄我。”
“這麼慘?”薛淩問:“你昨晚下午跑哪兒啊?”
——哈哈!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都不知道要不要跟你商量這個事。
程天源想了想,道:“我見過,前一陣子去一個高檔的餐廳吃飯,裡頭提供了幾張餐巾,白色的,摸起來有些柔軟,擦手擦嘴都可以。”
“我一會兒得去上班。我媳婦說了,她要去火車站接你,讓你站在出口處等她,她大概二十分鐘後就到那邊。”
程天源一大早接了劉小雨的電話,說他已經到帝都的火車站門口,讓阿源幫忙去接他,然後直接送他去工地。
——阿源,是這樣的。最近造紙廠有人來訂餐巾紙。起初那玩意是什麼我們都不懂,原來是給人擦嘴擦汗用的紙。餐廳可以給客人用,這樣客人就不用拿手帕擦來擦去。用了就扔,也算很衛生。這種還能家庭生產裝,就是專門給家裡頭用的。
程天源掛了電話,見薛淩已經換好衣服出來,連忙告訴她這個消息。
程天源笑了,解釋:“瞧,我一忙就給忘了。白天忙工作,晚上忙孩子,腦袋感覺都擠得滿滿的。
程天源微笑道:“那恭喜啊!這是創新也是進步啊!”
“我比你好不了多少。”薛淩吐了一大口氣,低聲:“我和鄭三遠叔叔去謝人情了,送他回家後,都十一點多。”
薛衡歉意連連,低聲:“謝謝……這半個月來,大家都辛苦了。大恩不言謝,我們都記在心裡。”
——對對對!就是那一種!山越見人家拿了樣品以後,帶著廠裡的師傅們沒天沒夜的試,浪費了一大堆紙,總算在上個月月底做成功了。那質量啊,杠杠的!最近廠裡的師傅還進行改良,弄得比以前那一批更好,更白更柔。山越很高興,說這樣的水平在全國肯定少有。
薛淩輕哼:“吃飽快滾!影響空氣質量,嚴重汙染氧氣環境!”
程天源聽罷,暗暗替她高興。
他隻好折了回去,接起電話:“喂?”
轉眼到了三月份,天氣漸漸熱了,貪涼的年輕人甚至已經穿上短袖。
薛淩罷罷手,盛了一碗豆漿,從灶上的蒸籠取了一個大包子,大口大口啃起來。
“那是因為他不好意思直接戳穿!”薛淩毫不客氣道破真相,“臭死了!”
“陳姐,現在大家都還是用習慣手帕,紙巾這玩意算是可有可無的消費品,所以起初我建議價格不能過高,先吸引顧客用習慣了再說。”
——放心,我們的技術都是自己弄起來的,出廠價保管是最低的,水路天天都有船去帝都,我們熟悉路線,也絕對能搞到最便宜的貨運。
程天源笑了,立刻痛快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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