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伯慈愛輕笑:“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父母親對兒女的愛,都是這般偉大,傾儘所有。”
薛衡“哦?”了一聲,解釋:“阿芳現在所在的是審核部門。水電局肯定還有其他部門,各司其職。”
程天源一把跳起,迅速飆出廚房,往小院子去了。
薛衡則壓低嗓音,將自家媳婦在單位受的委屈還有他們三人衝動撂下的狠話都一一說給三伯聽。
三伯點點頭:“阿芳是水電專業出身,隻要專業相關的工作,應該都是沒問題的。其他部門如果有空缺,就讓她替代過去,這是最簡單也是最不費勁的。”
薛衡趁熱打鐵,“三伯,那裡的人真不是東西,我也舍不得阿芳在那裡待了。現在是威脅,以後指不定又是什麼。咱們還是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將阿芳調去其他部門。”
“是。”程天源苦笑:“晚上孩子經常鬨騰,她常常睡不好。月份再大些,估計晚上得坐著睡。”
薛淩講了之前幫程天芳進水電局的人是蔡雲煙的親哥哥,是那邊的副局長,單位頗高。
“那怎麼睡?靠坐著?那得多辛苦啊?”
三伯認真想了想,答:“臨時調去其他部門,恐怕有些難,一來是時間上匆促,二來則是還不到沒得挽回的地步。既然在這個小部門不好,那就該想辦法調去水電局的其他部門。內部的調動比外部的調動容易多了,隻要首席領導點頭同意,那都是很簡單的事情。”
一會兒後,薛淩醒了,呀呀喊著:“我——我起不來了!快!快來拉我起來!”
程天源有些不好意思,低聲:“三伯,年輕氣盛,年紀不大,還不怎麼會忍氣吞聲,說的話也不怎麼客氣。”
三伯接過抿一口,慢慢喝著。
程天源站了起身,“我去喊她進來。”
divcass=”ntentadv”“不急不急。”三伯慈愛溫聲:“不差這麼一時半會兒。淩淩懷著兩個孩子非常辛苦,她睡得好就不要喊醒她。懷孩子晚上很難睡好。”
薛衡也不好焦急,隻好繼續泡茶。
薛衡好笑跟在後頭,見程天源將薛淩小心翼翼攙扶起來,薛淩則扶著肚子扶著腰,貌似真的是起不來的樣子,不好取笑出聲。
程天源苦笑:“現在她的辛苦我分擔不了,隻好等孩子出生了,自己多帶一些,多體諒她一些了。”
“不。”三伯微微一笑,將茶杯放下,“咱們是去單位上班,不是去受氣的。再說,阿芳是去電力局上班,不是給她的辦公室主任上班,不好任人拿捏。讀書人貴在有氣節,錯了咱們得改,不是咱們的錯卻要我們受罰,那就說不過去了。現在已經不是老社會,什麼奢靡作風什麼做派都要不得。現在是經濟社會,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你有本事過好日子,那便是你的本事。咱們沒偷也沒搶,為什麼開不得豪車,住不得好房子?”
四人魚貫進了書房,各自坐下,仔細商量起來。
“但你們也確實衝動了。”三伯解釋:“阿芳的單位畢竟在那裡,職位和檔案也都在那邊,臨時這樣撂擔子走人,沒確切的工作調動下落就不乾,這樣會有工作時間空缺——得趕緊想辦法才行。”
三伯調侃道:“誰讓你現在大呢!你一個人相當三個人,資格夠大啊!”
薛衡連忙倒了一杯茶,恭敬遞了上前。
薛淩低聲解釋:“她之前在榮城政府部門工作,愛人跟我合作開發樓盤,認識好些年了。後來他們搬來帝都,我也搬回來。她愛人一直在榮華商城那邊幫著我。”
三伯始料不及人生的緣分如此兜兜轉轉,不禁感慨緣分的奇妙。
薛衡不認識什麼蔡雲煙,追問:“那這位副局長他現在還能幫上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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