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慌失措衝了出去，踉踉蹌蹌往護士站狂奔：“來人！裡頭的人要生了！”
程天芳轉身下樓去了。
“過幾天我去你們相館取照片。”
薛媽媽和陳氏手牽手，坐在長凳上。
程天源送師傅去坐電梯。
“嘖嘖！”師傅笑哈哈道：“大哥，請問大嫂是哪兒人？這麼有錢闊綽！羨慕啊！”
上了電梯，到了五樓。
程天芳忍不住問：“哥，你打電話通知爸媽他們了嗎？”
“烏鴉嘴！”薛衡懶洋洋爬坐起來，打了一個大哈欠，緩慢挪步走了過去。
程天源匆匆忙忙往最後的房間走，心裡暗自有些擔心，害怕薛淩提前發動。
不料剛走到薛淩的身旁，被她一把掐住了！
薛衡搓了搓手，低聲：“我去照顧我爸，讓阿芳上來守著。她是女的，一會兒淩淩出來，她幫忙照應比較方便。”
“好。”程天源道：“如果嬸子在，讓她也來幫忙。這醫生護士進進出出的，我——我看著有些怕。”
不料，薛淩坐在輪椅上悠哉吃橘子。
陳氏寬慰道：“孩子大，肚子太大，淩淩被折騰了這麼多個月，自然是虛弱了些。但女子為母則剛，她是孩子的媽媽，她會堅強起來的。這是剖腹產手術，她不用費什麼體力，虛弱一點兒也不怕。”
二十多分鐘的緊張準備後，薛淩被推進了手術室。
沙發上的薛衡扭了一個姿勢，不耐煩嘀咕：“誰啊？嗓門那麼大？吵死了！”
“嬸子……”程天源蹙眉低聲：“醫生說淩淩的情況有些虛弱，我有些擔心。”
陳氏笑嗬嗬道：“不用擔心，生孩子都這樣。等多一個來小時就行，大家不要緊張害怕。”
“……還沒。”程天源歎氣搖頭：“你嫂子肚子一痛，我整個人都慌了。你下樓去給他們掛一個電話，告訴一聲。”
一會兒後，薛媽媽匆匆上來了，驚慌問：“怎麼了？我進去發現你們都不在，護士說要生了——真的嗎？！在哪兒？”
“阿芳年紀輕，體態秀美，背影看著真好看。”
程天芳站了起來，問：“哥，一大清早你去哪兒了？”
陳氏是外科大夫，對那些切切殺殺的事情最是淡定。有她來幫忙鎮場麵，他也能放鬆一些。
程天源聽罷，安心了不少。
薛淩繼續吃著橘子，答：“不是人家嗓門大，是你睡不沉。去床上躺著，彆在這裡著涼了。秋天了，躺下得蓋一點兒被子，不然肚子一涼，人就感冒了。”
薛淩哈哈點頭，道謝：“麻煩你跑一趟，辛苦了。”
程天源低聲：“彆大聲，這裡是醫院。你嫂子已經被推進去了，羊水剛才也破了，孩子要出生了。”
薛媽媽看著阿芳的背影，嗬嗬笑了。
“什麼？！”薛衡忙握住她的手，緊張道：“痛了？！終於痛了？！要生了吧？哪個——那個——醫生！哥！快來！她要生了！”
師傅心滿意足接過錢，笑嗬嗬對薛淩道：“大嫂，祝你生產順利！生一對大胖小子！”
到了醫院門口，程天源熟練將車子停好。
陳氏慈愛低笑：“阿芳確實很漂亮。等她工作穩定下來，我就催一催他們，趕忙懷一個。”
“焦急抱孫子了？”薛媽媽問。
陳氏睨她一眼，笑道：“你家淩淩都四個娃了，阿衡隻比她小半歲多，還沒當上爸。我能不焦急嗎？自他們結婚，我們就等著抱大孫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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