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回去的。”陳水玉低聲：“過年過節再回去。你爸爸他很忙，等他不忙了，就會來找我們的。”
劉英抱出一張被子和一張床單，解釋：“這是乾淨的。今晚先住下，明天我們再上去幫忙打掃。”
薛淩轉了轉眼睛，道：“要不，你在商城裡頭找吧。這樣進出方便，也能偶爾兼顧家裡。”
“沒。”薛淩解釋：“她乾活做事非常認真，帶孩子也非常細心。她本身也是文化人，說話低聲細語，待人非常客氣熱情。不僅我們家對她很滿意，就連隔壁鄭叔家，也得益不少。孩子醒著，她就幫忙帶孩子。孩子如果睡了，她就打掃衛生。每天早早就過來，晚上孩子們睡了才回去。有她在，我們兩套房子都乾乾淨淨的。孩子們也照顧得很好。”
“嗯。”陳水玉聽他們這麼一番話，心安穩不少，胃口也隨著好了，吃了足足一大碗拉麵和好些餃子。
陳水玉感激不已。
程天源很少稱讚人，也忍不住讚道：“她確實非常能乾，做事認真仔細。做人也很懂分寸，不會認活兒，看見了就乾，而且做得都非常好。”
陳水玉歎氣：“我知道……但一下子虧了那麼多錢，落差能不大嗎？本來是千萬身家的人，一轉眼回到貧苦的解放前，現在除了一些物產，什麼都沒了。”
“好。”陳水玉開心笑了：“好主意！商城那麼多，肯定會有能賺錢的地方。這就是住大地方繁華地方的好處了！”
陳水玉微微一笑，溫聲：“這裡有這麼好的朋友，媽媽也是很想念的。寶貝，以後我們會長期住在這裡，直到——直到你長大。”
程天源勸道：“暫時先安頓下來，不要想太多。即便想要找一些事情乾，也不該急於一時。”
這時，程天源道：“拉麵館到了，先下車吃麵吧。”
“媽媽！我們終於回來了！我好想念這兒哦！”
“好的，謝謝！”陳水玉應下了，關上門。
進了拉麵館，要了一張靠窗的大桌子，三個大人和一個孩子要了四碗麵加兩大盤餃子。
程天源幫忙開窗，收拾房間和打掃洗手間。
“那我們不回去了嗎？”山悠嘀咕問：“那爸爸怎麼辦？他會來找我們吧？”
薛淩忍不住問：“你如果嫌太悶，這我可以理解。隻是你想要做什麼工作？恐怕不好找啊！”
“真是難得。”陳水玉解釋：“之前廠子剛開始那會兒實在太忙，我隻好去幫忙。家裡實在兼顧不了，就雇了一個遠方親戚幫忙照顧悠悠。可她懶得很，除了看著孩子，其他活兒都不乾。我為了孩子，想著又是自家的親戚，不好發火，就隻能忍著。直到一天我回去，發現悠悠的衣服都濕了，她卻說沒關係，一會兒就能乾。我趕忙給孩子換了衣服，結果太遲，孩子還是感冒了。山越很生氣，乾脆將錢都結了，讓她立刻離開。請一個合適的保姆真的不容易！”
山悠也吃不少，尤其是拉麵，一口氣呼哧呼哧吃了好些。
薛淩則幫忙清洗衣櫃和陽台。
陳水玉搖頭：“我都行。會計的活兒我都會乾，登記什麼的，都不難。”
他一時走了歧路，能浪子回頭便好。
兩人大風大浪走過這麼多年，她不會因為沒錢就跟他鬨離婚的。
她上飛機前，已經跟他說了，等情況稍微好轉，就來帝都跟她們母女彙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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