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小巷都響著山悠唱的《過年好》、《財神到》，喜慶又歡樂。
程天源趕忙蹲下，將薛淩背起來。
薛衡忙道：“大哥不用擔心。傷口已經用冷熱水敷過了，應該沒大事。”
三伯見她眼下青暈一圈圈，忍不住嗔怪道：“你是休息不夠，精神集中不了，所以才會摔。”
三伯苦笑一聲，道：“我們一老一年輕，本來要相依為命，但想不到他早已經來投靠你們，所以我隻好順帶也來了。”
昨天他做了不少餃子，學著北方人的習慣，將餃子擱在露天的陽台晾著。
程天源提醒道：“兩包都送，家裡有好幾包呢！”
“好。”薛桓喝完湯，提著臘肉去了老鄭家。
最後，他找出廚房裡的小煤油爐擱上，一小鍋骨湯端上，放入香菇玉米胡蘿卜和排骨，又洗了一些青菜放在一旁。
三伯笑嗬嗬道：“一起去吧！”
程天源擦了擦手，走去接聽。
三伯臉色不怎麼好，臉被凍得紅紅的。
“外頭冷，先回家再說。”
薛桓提了一袋年貨，還提了一個小皮箱。
程天源也笑了，解釋：“電視台得準備過年的晚會，阿芳這兩天都沒能休息。阿衡自然要跟我們一道吃。放心，東西特彆多，咱們先去回屋等著。”
程天源心疼得很，低聲：“三伯，動作輕點。”
“沒，骨頭都沒事。腳踝的扭傷有些嚴重，得趕緊用藥酒揉一揉，免得腫得太厲害。”
片刻後，他就回來了。
薛桓則脫下外套，坐在客廳裡吃花生米。
將大蝦清蒸，米糕也一並蒸了，鹵鵝切小，一並放在蒸爐裡。
隨後殺魚，切薑蔥蒜配好醬料淋上，將魚也放進蒸籠裡。
隻見薛衡攙扶著薛淩，一拐一拐走過來。
他擱下電話，蹙眉低聲：“阿桓，剛才淩淩打來說，三伯的兩個兒媳早上吵架了，三伯很煩，將他們兩家人都趕了出去，自己鎖在小四合院裡。你大堂哥打給薛淩，希望三伯陪著我們過年，舍不得老人家一個人在小四合院孤零零過除夕夜。你去將三伯接過來。”
薛淩抬頭，扯了一個疲倦的苦笑。
春卷炸了，擱上桌。
“嘻嘻！”薛淩聳肩：“實在是沒時間能睡個夠啊！三伯，我都好幾天沒能回家了。”
程天源一邊切著土豆絲，一邊往窗外張望。
“謝謝姐夫！”薛桓想了想，道：“我這邊有兩包臘肉，我送一包給鄭叔他們家。”
他顧不得穿外套，邊跑邊問：“咋回事啊？怎麼了？！這是？！”
他又做了一盤馬蹄烙擺上。
程天源忍不住問：“送完就走啊？沒歇一會兒腳？”
程天源想了想，拉住他的手。
年底一大堆事情要辦，一大堆賬目要對，銀行跑了一遍又一遍。下邊催錢，上方勒賬，每天電話不理手，即便是晚上睡覺也常被吵醒。
薛淩忍著痛，嘶嘶低叫。
“好了。”三伯擦了擦手，微笑道：“這兩天在家裡好好歇息，儘量不要走路。”
“姐，你應該能放假吧？”薛桓問：“身體要緊，工作暫時放一放吧。”
薛淩答：“能放到初五。服裝廠不用跟去年一樣趕時間生產，一概放假到初五。新時代媒體那邊有小劉值班，初三就得上班。她看著就行，我就彆出去轉，等初五腳好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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