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淩溫聲:“彆這樣,好好保重自己,都是我們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明天和後天仍要忙,都顧好身體。”
他早些時候聽到姐姐似乎在罵大哥,說他好像做了什麼錯事,爸爸昨晚才會突然暴怒,心臟受不住,搶救不及時才會去世。
鄭小異掉著淚水,哽咽:“阿姨,我媽那人說話從來沒經過大腦。我爸突然去世,她一時接受不來,所以更胡亂說話。不管她說什麼,請你都不要往心裡去。我跟你賠禮道歉。”
劉英和薛媽媽趕忙拉他們進去,端上熱乎乎的拉麵。
朱阿春點點頭。
朱阿春顫抖著手接過,看著上方陌生的文字,還有兒子熟悉的字跡,很快捂住嘴巴低低抽泣。
朱阿春擦著淚水低罵:“這個臭小子!等他回來,我非打他不可!”
薛桓牽著鄭小異去了隔壁。
爸爸有病在身,心臟一直不好,這事家裡每一個人都知道。
鄭多多歎氣低聲:“阿姨,都是我哥不好。如果不是他亂說話,鐵頭也不會離家出走,你也不必跟他骨肉分離。鐵頭雖然衝動些,但他也是有骨氣的漢子。如果我是他,估計不止這麼乾。你和我爸感情好,鐵頭不忍心你為難,但這口氣他實在吞不下,所以才憤怒離開。”
“媽,我是淩淩。你趕緊開煤氣爐熬一鍋薑湯,立刻去熬。”
朱阿春歉意低聲:“是我……不好,拖累大家,還害大家為我擔心。”
朱阿春幫多多擦頭發,隨後又翻出藥酒,小心幫鄭多多揉腫起來的腳踝。
如果不是他,爸爸今天肯定還好好的。
鄭小異心裡暖暖的,含淚點點頭。
鄭多多一蹦一跳進屋,很快取了一封信出來,遞給朱阿春。
朱阿春幽幽歎氣,道:“多多,他畢竟是你的大哥。你跟他是同胞骨肉,以後還要互相幫襯,不要怪他。”
“你們中午都沒怎麼吃東西,趁熱吃碗麵吧。剛才我打了電話給之瀾叔他們,讓他們放心。之瀾叔說,殯儀館那邊都已經安排妥當了,讓我們不必再過去。晚些時候薛桓和大同去守靈堂,我們先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再過去。”
他氣壞爸爸——真是不孝子!
薛桓大口吞下麵,感慨道:“幸好有你們住一塊兒,不然我們估計早就亂套了。”
今晚肯定睡不著,她不想一個人,一點兒也不想。
朱阿春又是心疼又是自責,忙道:“回去阿姨煮水給你泡,再拿藥酒給你擦。”
鄭多多摟住她的肩膀,溫聲:“阿姨,彆擔心了。鐵頭說起初很艱難,但他都熬過來了。他生活穩定了,就開始想辦法給我寫信。怕你和我爸去找他回來,才讓我彆告訴你們。”
朱阿春微笑:“當然好。你的房間我一直都有打掃,一會兒我幫你鋪床,你過來歇著。晚上我還能幫你帶小越。”
孩子小,工作忙,嶽父突然又倒下,他直到現在仍回不過神。
薛淩回隔壁屋去了。
回去後,三人各自洗澡換衣服,隨後喝下熱乎乎的薑湯。
鄭小異紅著眼睛,低聲:“伯母,我也是接受不了。”
劉英搖頭歎氣,指著房間裡解釋:“老薛難受不已,自回來後一直躺裡頭睡著。我們不敢進去吵他,讓幾個孩子都去對麵玩,不要吵醒外公。”
眾人心裡都淒然不已,說不出話,唯有歎息聲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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