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鄭大同欲語還休，不敢開口。
“不行！”鄭小異搖頭：“太危險了！你們這是不要命啊！”
“對。”鄭小異點點頭：“至少你和媽有安全的保障，不用被那些人追殺。偷渡去外國很危險的，路上萬一遇上什麼大風浪，可能就屍骨無存。再說，你和媽去人家的地盤，又沒出入境證明什麼的，會被人家驅逐的。你彆以為去了外國就好，到時人生地不熟的，可能連活著都有問題。”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鄭大同垂下眼眸，低聲：“我……本來是要來給多多借剩下的錢，然後帶著媽偷渡離開。”
divcass=”ntentadv”什麼？！
鄭多多生氣了，大喝：“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要瞞著我們？！咱們是一家人！你有個什麼事，難道我們就能跟你撇得清？！你快說實話！我們找人幫忙！”
“不行！”鄭多多氣呼呼道：“那彆墅是爸留給你的！姐，那是爸留給你的嫁妝！”
“我如果是爸，我鐵定打死你！你特麼讓他多傷心多失望！你更讓我和姐姐失望！”
鄭大同慚愧低聲：“不止……”
鄭大同哽咽：“我不能再留在帝都了！媽也不能！我們留在這裡，遲早會被高利貸的人打死！我賭輸了很多，最後跟瘋了一樣，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輸了多少……那些人很凶狠，如果不及時還錢，一定會打殘我和媽的……”
“那又怎麼樣？！”鄭多多道：“你和媽頂多坐半個月的牢，你們犯規就得坐牢，怕什麼！懂什麼叫敢作敢當嗎？！你欠的錢，警察會幫你處理。需要怎麼還，到時我們再幫你想辦法。”
“對不起……對不起！哥騙了你們……”
鄭小異衝了上前，將他攙扶起來，扶坐在椅子上。
“小異，多多……哥對不起你們。”
“嗯。”鄭大同低喃：“爸爸留給我的錢，我們先後賭沒了。起初賺了五十多萬，我和媽都很開心。後來，就一直輸……全部都輸沒了。我跟你們借，還跟朋友和同事借，然後又跟高利貸借了三十萬。利息那麼高，怎麼也還不上。媽還瞞著我，偷偷又去借了二十萬，結果又全輸掉了。我現在都已經記不得欠人家多少錢了。我和媽躲在城東的橋墩下，每天晚上燒點兒柴火取暖。人家已經放出話來，如果再不還錢，就要剁了我和媽的手。我們打算偷偷坐船去南方，然後偷渡去國外。”
鄭多多也哭了，發瘋般大喊：“說對不起有個屁用啊！爸爸能回得來嗎？！被你賭輸的錢能回得來嗎？！”
鄭大同將妹妹抱住，嗚嗚哭著。
鄭小異哭了，抱住弟弟的胳膊。
鄭多多壓根不示弱，瞪大眼睛回瞪他。
鄭小異抽泣幾下，擦去淚水，哽咽問：“你和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現在究竟怎麼樣了？”
鄭小異瞪眼問：“你們欠了很多錢？！”
“那……就算彆算爸給我們的遺產，你至少還欠人家五六十萬？”
鄭大同渾身僵硬，眼眶裡的淚水滴答往下掉。
接著，她看向鄭多多哀求：“爸留給我們的東西固然珍貴，可怎麼珍貴也比不得人命。如果媽和大哥出了什麼事，咱們一輩子也心不安。都是一家人，咱們做不到見死不救。”
鄭多多煩躁歎氣，道：“彆說了！先找薛淩姐幫忙吧！先回去！這事也得讓阿姨知道。她是咱們的後媽，她有權知道這些事。”
“嗯。”鄭小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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