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英道：“以前家家戶戶都是土坯房，路都是羊腸小道，非常小。一下雨，都是黏糊糊的泥巴。現在有水泥地可以走，已經很好了。”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如果不是老母親說起，他早已經忘了。
幾個孩子頭沒有回，不過都齊聲應道：“懂了！”
小崇很失望。
程天源抱著小越往後方走來，一邊激動指著外頭給孩子們做介紹。
“我也看看！在哪兒？”小崇歡喜湊了過去，“不是啦！那是鵝！人家是雞鴨不分，你是雞鵝不分！”
劉英則是激動得淚水盈眶，哽咽：“……這還是孩子們第一次回來……第一次！孩子們，這是我們老家——程家村。咱們都姓‘程’，就是這個程家村的‘程’！”
程天源笑答：“是啊！媽，你瞧那頭鄰居家——再看看前麵的地。”
還有工人正在忙著圍柵欄，為首的男人半弓著腰，戴著安全帽，忙著指揮工人乾活——正是許久沒見的劉小雨！
“老劉！”阿虎朗聲喊。
小欣搖頭：“才不是！我和二哥都是姓‘薛’的！”
程天源往前方指去，解釋：“到了！”
劉英苦笑：“鄉下地方不比城裡，衛生情況也比較差。不過咱村的水泥路已經很多！瞧，那邊也有水泥路呢！”
對於老母親來講，更多的是因為心疼孩子，所以一直銘記於心。
“喏！這邊好幾個魚塘，都是養魚的。那邊山邊是老宅，都是村裡以前的老房子。後來大家漸漸往外方挪，咱家就挪在那邊。咱家門口有一大片地，整整二十來畝。村長說荒著怪可惜的，所以分給大夥兒種菜種蘿卜，一年給咱家交一點兒租金。爸爸都將租金捐給村委會了。快看！山邊下來有一條小河，爸爸小時候最喜歡在裡頭抓魚抓蝦……”
薛淩微微一笑，低聲：“那時候的孩子和大人，每天都辛苦乾活，為的就是能吃飽穿暖。有些人即便很辛苦很勞累，也沒能吃上一餐溫飽。相比之下，你們真的是幸福得不得了！”
然然扯了一個笑容，苦笑：“奶奶，爸爸，原來你們……以前那麼辛苦啊。”
小欣興奮喊：“爸爸！那裡有池塘！我還看到鴨子了！”
“阿虎！阿源！嫂子！哎喲喂！小夥子？！一個個都是大小夥了，認不出來了！伯母伯父，你們好你們好！”
劉英“噗嗤！”一聲大笑：“什麼鞋子襪子！那時候大家都是赤腳走路，能穿得上鞋的人很少。很有錢的人家才買得起一雙重重的塑料鞋。”
程天源笑答：“現在不行。大冬天的，河水太冰冷，等夏天你們放暑假了，到時再來抓。”
眾人歡喜打了招呼。
眾人哈哈笑了。
劉小雨驚喜扭過身來，轉而哈哈笑了。
六七個孩子聽得滿心歡喜，一下子興趣濃鬱。
門前好幾個工人正忙著弄草皮，低低聊著話。
偶爾說給孩子們聽聽也好，沒能讓他們憶苦思甜，畢竟他們從來沒“苦”過，但至少能讓他們知曉長輩們以前多麼不容易，能有今日的好環境，自然應該彌足珍貴。
幾個孩子“哇哇！”驚呼，一個個一臉不敢置信。
divcass=”ntentadv”小欣心疼問：“奶奶，那你的腳……很痛吧？”
“那個……是奶奶說錯了。”
這時，薛揚嫌棄喊：“你們看！那邊是垃圾堆吧？！哇！好臟！”
“爸爸！我也要吃烤魚！”
劉英擦掉眼角淚水，不住點頭，激動得忘了說什麼，一個勁兒重複：“好……好！好！”
薛淩拉了拉她的手，笑道：“媽，裡麵更漂亮！走，咱們進家裡去看看。”
幾個孩子歡快極了，魚貫衝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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