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天氣暖和,不必燒木柴或開暖風機,故此即便窗戶關密實一些,家裡空闊地方大,也不用擔心空氣不流通不好。
divcass=”ntentadv”上樓後,他很快洗澡睡下。
昌伯仍是搖頭:“不會的,我萬一病了,就——就回咱村來,然後你幫忙在山上給我找一塊兒地,將我埋了就行。”
程天源收拾好東西,將外門關上。
程木海沒說話,埋頭收拾著草地。
昌伯解釋說他明天就要跟阿源他們回帝都,繼續在阿源的倉庫幫忙。
“是哩!”昌伯得意道:“帝都的工資都高,現在弄什麼最低工資標準。總之阿源是絕不會虧待我的,包吃包住,前兩年還裝了暖氣管。冬天也不用怕冷,小屋裡頭暖和得很。”
一旁一直沒開口的程木海抬頭,沉聲:“你擔心個啥?這還沒死呢!想那麼多做什麼?不還有我嗎?我給你保證,一定將你葬在咱們程家村的山上。”
“這是兩萬五千塊。勞煩你將這些送去給那個混賬,就說——就說這是我最後的錢。”
村長轉了一下眼睛,低聲:“以後都彆理天栓那混賬了,也彆想太多。你過好你的日子,他家過他家的日子,甭管太多,也不能管。”
村長驚訝瞪眼,問:“辣麼高?”
村長狠狠抽煙,不肯說話,眼睛裡隱約掠過淚光。
“還能乾活。”昌伯笑了,臉上的皺紋一條比一條深,解釋:“阿源那邊的活兒非常輕鬆,就是守在大門口看著,不讓人隨意進出就行。我現在一個月工資一千塊了哎!”
薛淩苦笑解釋:“你們本來每一個人都得姓‘程’的。隻是爸爸疼媽媽,決定兩個孩子隨他,兩個孩子隨我。不管姓什麼,你們都是這裡走出去的孩子,都是我和你爸爸的孩子。”
村長扯了一個笑容,道:“咱古人有一句話,叫‘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你啊,幸好有阿源這個堂侄子,至少日子能有個安穩。”
小欣嘻嘻笑了,嘀咕:“我也是!”
然然嘴上沒說什麼,但臉上也是寫滿了“不喜歡”,其他兩個也不例外。
程天源想起昨天薛淩的話,禁不住微微蹙眉,很快將外門關上,轉而將裡頭的門也鎖上。
整天聽爺爺和奶奶念叨程家村,他們還以為是一個多麼美好的地方。誰知這邊沒公園,沒遊樂場,沒商場,一點兒也不好玩。
村長聽得皺眉,道:“你還以為你現在年輕?你都快八十七了!你還真以為你能英雄一輩子,乾活乾到咽氣的那一刻?你總得留點兒錢傍身啊!”
“……好!”昌伯開心笑了。
“我可不是!”薛揚嘿嘿笑道:“我姓‘薛’,又不姓‘程’。”
這兩天天氣這麼好,上山上樹下水,對他們來說都是“遊玩”般的享受,隻是今天太忙還沒能出去。等明天帶他們出去玩,新鮮勁兒一來,他們自然就會喜歡。
小崇抱怨道:“程家村這裡都不好玩,好些地方很臟,走幾下鞋底下都是泥巴。”
昌伯幽幽歎了一口氣,苦笑:“我怎麼說也是這個村的人,你找幾個年輕力壯的埋了我,還不行啊?”
“就是就是!”昌伯開心笑了。
昨天一整天都在路上,今天大家都得幫忙乾活,根本沒能出去兜兜轉轉。城市裡固然有很多可以玩耍的設施,但農村地區也很好玩。
村長搖頭:“我不認得天栓的房子,你讓我怎麼送去?他的心不耿直,你相信我,他和他媳婦能相信我?你不明天才走嗎?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自個來取!隻要有錢,就是隔了千山萬水,他們照樣來!”
昌伯想了想,在口袋裡摸了大半天,摸出來一張破舊的紙條。
“你有手機不?給我打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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