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程天芳嚇壞了，顫聲道：“嫂子，你不懂的！你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你們如果報警的話，我就死定了！”
薛淩聽得目瞪口呆，一時反應不過來。
老人家一邊哭，一邊甩打。
薛爸爸最為冷靜，溫聲：“阿芳，咱們都是一家人。你不管發生什麼事，大家都會照顧你，為你著想的。你快告訴大家你怎麼了，我們好幫你解決。”
薛淩急了，趕忙要上前——程天源將她拉住，不許她過去。
薛淩急了，往後瞪了瞪程天源。
薛爸爸湊過來幫忙，攙扶劉英坐在沙發上。
劉英用力甩了她一巴掌，大聲：“你這個孽障！我生你養你這麼多年，我教你要愛家庭愛子女，你就是這樣愛的？！人家阿衡對你多好啊！人家那麼拚命賺錢養家，你卻三回四回敗家！一敗就是好幾十萬幾百萬！你家庭不管不顧，女兒也不理！你還出去外頭亂搞！死丫頭！混丫頭！”
“媽！住手！住手！”
“不要喊我爸！”程木海冷聲：“你這個挨千刀的！我早就想抽你了！這一年多來，三天兩頭不回家，現在甚至大把個月也不回家。這幾天你哥給你打了無數次電話，你死哪兒去了？！為什麼總是不回家？！為什麼連一個電話也不接？！你究竟乾了什麼惡心違法的事？！為什麼不能說？！”
他驟然大聲，客廳裡的四個老人都已經聽到了，先後魚貫鑽了進來。
“什麼報警報案？你們在說什麼？”
接著，她匆匆起身，撒腿往外跑！
“媽……你說什麼？”
程天源反應最靈敏，狂奔追了出去，很快揪著她回來了。
“怎麼一回事？你們究竟在說什麼？”
程天源隻能縮手。
薛媽媽衝了上前，拉住劉英的手臂。
程天源沉聲：“誰知道她跟那男的亂搞什麼？！她什麼都不說，我就絕不同意讓她走！她明明是被人威脅了，還不敢說？！她這是在找死！”
薛淩嚇了一跳，忙道：“不行，如果真被威脅的話，那得馬上報警。”
“哭什麼哭！”程天源大喝：“你不說清楚，什麼都不說！你讓我們怎麼幫你？！你這個沒腦子的混賬！你不說清楚，我現在就去警察局報警！”
“嗚嗚嗚……”程天芳又唔唔哭了起來。
程天芳吞了吞口水，不敢對上老母親滿是怒氣的眼睛。
程木海晃了晃身子，差點兒站不穩，隻覺得腦袋白茫茫一片，胸口的火氣蹭蹭上漲，就快要溢出喉嚨口！
“哎！媽！彆打了！媽！”
“行了行了！英姐，你彆這樣！打了也沒用，你彆氣壞自個！孩子要慢慢教！”
薛媽媽趕忙攙扶住劉英，驚慌問：“究竟發生什麼了？阿芳，你快說啊！你這孩子，怎麼弄成這副樣子的，好像連吃都沒吃好！”
“行了行了，你自個不能這麼激動。咱們年歲大了，經不起生氣。冷靜冷靜，先坐下！阿源，快去給你媽倒一杯水來！快！”
薛淩給她舒緩胸口，勸道：“你深呼吸幾下，緩一緩，緩一緩！”
程天源無奈歎氣，腳步匆匆進了廚房，很快倒了一杯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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