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他自己知道，現在不是能躺在這裡休息的時候。老父親驟然沒了，家裡得準備做喪事等等，哪裡能睡在這裡休息。
“我……”薛揚低聲：“本來約了那個郭助教下午去遊泳池的。我昨天也跟老何說好了。”
——不是！什麼搶劫犯？！在哪兒？！抓到了嗎？！我特麼要一拳揍死他！送他上西天！
薛淩歎氣道：“這些就不要問了，你不要太激動。你和王青把工作緩一緩，立刻坐飛機趕過來吧。”
……
“我……我有一個噩耗要告訴你。”
薛淩聽著阿虎那熟悉的爽朗嗓音，一時間有些開不了口。
“嗯。”薛揚重重點頭。
“有哥哥照顧奶奶，你下午過去遊吧。隻是……爸媽這邊實在走不開，隻能以後再去給你加油了。你好好表現！”
——嫂子！剛才在開車，沒聽見！最近咋樣啊？很好吧？
自家公公雖然過來帝都十幾年了，可他仍姓程，仍是程家村的一份子。
程天源心裡有事，沒發現。
手機另一頭安靜極了，連一抹呼吸聲都沒有。
“我再給阿虎撥一回過去。”
薛淩勸道：“墓園有人管理，就在帝都的城郊。以後我們清明和重陽，隻要開車離開市區就能去給老人家掃墓。咱們短期內是不能回程家村那邊住的。”
——我立刻打給王青，然後訂票後回家收拾行李！等等！我老娘回縣城去了！我要不要去接她？！恐怕有些趕不及！
薛淩微愣，暗自為難不已。
程天源眸光微閃，暗自考慮著。
隨後，她跟程天源匆匆離開了醫院。
——啥？！嫂子，你說什麼？什麼事啊？
薛淩低低歎氣，將昨天的事情簡單說了說，道：“爸現在的遺體還在醫院裡，我們現在要去聯絡殯儀館的車過來接他去殯儀館做喪事。明天早上做喪事，傍晚火化。”
薛淩發現了，湊了過去，問：“怎麼了？有事嗎？”
她伸手，牽住他的手。
“嘟嘟”聲響了好一會兒，阿虎才接聽。
夫妻多年，有些話不必說，便已經心裡明了。
——你……不是！嫂子，我現在是不是在做夢？！是做夢吧？！你——你——我不相信！不相信！
薛淩哭了，低聲：“我也希望是在做夢，可惜醒來發現這是事實。阿虎，你跟王青商量一下，趕忙訂飛機票，下午飛過來吧。孩子們也請個假，一道帶過來。”
司機將車開過來，兩人一道上了車。
divcass=”ntentadv”薛淩掏出手機，道：“爸明天辦葬禮，除了咱們一大家子，還得通知阿虎他們一家人。老公，程家村那邊……你怎麼打算？”
薛淩輕撫他的腦袋，低聲：“加油！”
阿虎哽咽應聲，掛了手機。
薛淩吸了吸鼻子，平複了心情，轉而打給何律師。
——薛總，我現在剛好在警察局這邊，案子的所有人員已經拘捕歸案，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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