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衡立刻住了口，不敢問。
“嗚嗚嗚！乾爹！你快出來！你出來啊！我帶了阿青和兩個孩子來看您和乾娘了！您彆嚇我，彆嚇著孩子們……您出來啊！乾爹！”
阿虎哭得十分狼狽，抱著棺木不肯撒手。
“乾爹！乾爹！你是故意嚇我的對不對？！對不對？！我這幾年沒怎麼來看您，您就故意給我製造這樣的‘相遇’模式嗎？！彆啊！其他什麼都能搞，就這個不行！”
“那個該死的賊在哪兒？！我要將他劈成十萬八千塊！我要將他碎屍萬段！我要宰了他給乾爹報仇！媽的！在哪兒？！帶我去找！”
定的套餐最好最貴，殯儀館的工作速度也匹配得上，老人的照片迅速擴大加洗，掛在了靈堂的中間，四周鋪滿了南方來的菊花。
程天源將阿虎抱得緊緊的，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薛衡低聲：“不久前，上個月。虎哥，這不是什麼好事，我也不想胡亂嚷嚷。爸媽應該是心裡頭難過，報喜不報憂，所以沒告訴你。”
阿虎也隨後跳了下來，高大的身板沒變，肚子卻圓滾滾的，比以前胖了足足幾十斤。
“是我和程天芳之前住的那套。”薛衡眸光冷淡解釋：“我們離婚後，那套房子留給她。”
薛衡攙扶阿虎坐下，也將阿源拉了坐下。
“爸……當時太突然，我回去的時候已經說不出話……後來送進急救室……就在裡頭去世了。一句話也沒來得及留，什麼都沒有。”
薛衡吸了吸鼻子，哽咽：“已經被警察抓捕關起來了。”
程天源和薛衡被他這麼一哭，又都情不自禁哭了起來。
程天源一下子猜出他要問什麼，沒好氣道：“少給我提她！我已經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會理她！淩淩她要怎麼幫她都隨她，我反正不會再管她的事！”
薛衡似乎仍有話要說，欲言又止。
薛淩和薛衡對視一眼，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程天源垂下眼眸，臉色如冰。
“啥？！”阿虎聽得不怎麼明白：“引狼入室？誰給賊人門卡的？還是十八樓的？不是！十八樓除了老鄭一家子外，不就你們一大家子嗎？”
“啥？！”阿虎聽得雲裡霧裡，驚呼問：“離婚？！你們——怎麼就離婚了？！搞什麼啊？！你們做什麼要離婚？為什麼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啊？”
阿虎聽罷，更是嚎嚎大哭。
薛淩裹著羽絨服走下來。
阿虎看著棺木，看著大照片上老人的和煦慈愛笑容，“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再也忍不住撲上棺木，嚎嚎大叫。
薛淩擦了擦淚水，上前拉他的胳膊。
divcass=”ntentadv”“阿虎，下來吧。爸他泉下有知，仍跟以前一般疼你的。”
一旁的程天源知道有些事自己人不用瞞著，將事情的始末通通說給阿虎聽。
“她現在還被拘留在警察局裡，等候發落。”
阿虎的臉青一陣白一陣，不敢置信大聲：“天啊！阿芳咋成了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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