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源溫柔看著她，心裡所想也跟她大致差不多。
劉英有些尷尬，低聲：“那也沒必要那麼好……咱們都隻是小農戶，實用就好，彆整什麼豪華版，也不符合他老農民的身份。”
村後是山，有些像丘陵地貌，算不得什麼大山。
村長比劃了一千。
聊了一會兒後，他掛斷了，隨後撥了阿虎的手機，不料好半晌後都沒人接聽。
“對！”阿虎媽笑嗬嗬道：“以前還什麼霜凍，到處冷颼颼，北方一刮，人就一個勁兒發抖。現在就連我這樣的糟老太太也不用怎麼怕冷，因為壓根不冷。”
劉英點點頭：“你和淩淩商量好就好，我沒意見。你爸活著的時候，你們安排他住的地方，那都是頂好的。現在家裡也寬裕了，墓地儘量做得寬敞些。”
這一回，阿虎終於接聽了。
程天源谘詢了村長大概要包多大的紅包給老先生。
薛淩不懂風水這一行，隻覺得那個位置偏低矮些，四周樹木多，看著有些狹隘。
不過眾人都不年輕，所以爬起來不怎麼快。
村長說明天就安排人上山，材料會有兩頭小毛驢來運上山，非常方便快捷。
薛淩想都沒想，低聲：“老公，就這裡吧。近些，容易上下山。地方寬敞明亮，自然綠化也不錯。”
程天源皺眉問：“沒去看醫生？去正規的醫院看看吧，彆去小診所拿什麼止痛藥。那些都是治標不治本，要不得。”
“現在不是以前的舊社會，啥都要小心翼翼。”村長道：“有錢的人家就弄隆重正式些，沒錢的就隨便弄塊碑文，總之看兒女手頭的情況決定，想咋搞就咋搞，自由著呢！”
程天源想了想，加多四百塊，包了一個大紅包給老先生。
薛淩想了想，微笑道：“我記得剛嫁來這邊的那兩年，冬天裡仍冷得很。對了，我們還得用暖風機取暖呢！”
薛爸爸說一切都好，畢竟是住過的老地方，熟門熟路。
風水先生應該經常上山，輕車熟路繞來走去，雖然不快，但走得很穩。
程天源比較輕鬆，一手牽著薛淩往上走。
他的嗓音仍是疲憊得很，無奈解釋：“腦袋瓜還是痛得厲害，一直突突地……阿青給我買了藥，吃下去後緩了一會兒，後來又痛了。”
陳民看了看天色，提議：“姑姑，咱們要不先回去了？”
風水固然重要，但個人努力更重要，若是靠風水做什麼都能隨心所欲，達成所願，那天下人估摸就沒什麼煩心事了，任何事全賴風水一勞永逸。
“那兩年偏冷一些。”程天源解釋：“那兩年裡頭的雪是我遇到最多的兩年。不過這邊都是冷上幾天，很快氣溫又回升。不像帝都那邊，冬天的氣溫一直非常低。”
薛淩想起當時他騎自行車送自己上下班的情形，恍然隔了許久許久我，低低笑了。
一會兒後，村長來了，還帶了一個老先生，說是風水學先生。
走走停停一個多小時後，終於到了後山。
“行，明天一早我在家門口等著。”程天源道。
阿虎嘶嘶叫了兩聲，似乎在挪動身板。
“你放心。”村長插嘴道：“阿源讓我找最好的工人，材料什麼的，也都是最好的。保管做出來的墓地，是山上最豪華最壯觀的！”
薛淩跑上山下山有些累，靠在沙發上休息。
陳民都一一應下，隨後開車回縣城。
“明明隻有頭痛，咋整得渾身都不舒服。你說得對……我明天就去醫院看看。外頭天都快黑了，醫生們也都下班了。”
程天源道：“下班了還有值班的，你自己掂量一下，如果真是不舒服，就不要拖了，直接叫一輛出租車去醫院。不知道是什麼病，就越應該重視。大娘現在在我這邊，她知道你病了，可擔心來著。”
阿虎向來最孝順，一聽老娘擔心自個，立刻道：“我現在就打電話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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