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爸爸揶揄：“人多地方小，那才是真正的憋得慌。地方小，隨隨便便找個小房子安頓就行。想要地方大，不是誰都能辦得到的。”
半晌後，他狐疑眨巴眨巴眼睛：“也沒接聽。”
程煥崇快步走出來，問：“外公，喊我做什麼呀？手機還在充電呢！”
“嗬嗬嗬嗬！”程煥崇假笑連連：“沒有的事……我就昨晚睡不怎麼好，今天總愛打盹兒。”
程煥崇搖頭：“她……她說還有一點兒頭暈，醫生讓她留院再觀察觀察。反正——反正他們要陪著媽在那邊，小欣也一並留下，確保萬無一失。”
“今天三兒不知道咋了，總是魂不守舍的。”
“彆！”薛爸爸將她按住，“我去幫你取，我知道在哪兒。”
“小欣醒了也沒先送她回來。”薛媽媽往外方張望：“不是說一大早就醒了嗎？昨天醫生說很快就能出院。”
“不可能啊！”薛爸爸戳來戳去，急忙忙辯解：“好好的呢！早些時候我還跟之瀾聊了大半個小時！”
三個老人先後附和：“那也好，留便留吧。”
薛爸爸狐疑嘀咕：“咋了？怎麼沒接聽？”
“貪心！”薛爸爸嘲笑。
“知道啦！”
“撞到腦袋可大可小，萬萬大意不得，聽醫生的吧。”
程煥崇暗自鬆一口氣，匆匆起身：“我……我去給手機充電。”
薛媽媽哈哈笑了，想都沒想就罷罷手。
薛媽媽一聽立刻沒心思打牌，將撲克牌甩下。
“老太婆，上頭好像有兩條新短信。”
“哈哈！多半是搞對象了！”
“你慌啥？嚇死人呀！”
薛媽媽晃了晃腦袋，輕哼：“我不缺人照顧，可我喜歡兒孫們陪伴。養大孩子，帶大孫子們，就是為了老的時候不會太寂寞。能一起吃吃飯，聊聊話，說說笑，心情才會好。”
“我去房裡找我的手機，你們等著。”
一會兒後，也是沒人接聽。
三個老人一邊吃著水果，一邊聊著話。
“不用看，鐵定是廣告。”
語罷，他掏出老花眼鏡戴上。
薛媽媽環顧四周，忍不住幽幽歎氣。
薛媽媽和劉英都被他嚇了一大跳，慌忙簇擁過來。
薛爸爸眯著老花眼選了女兒的號碼，按了撥打。
額？
薛爸爸憋笑，不敢再說什麼。
“咋了咋了？啥事啊？”
薛媽媽想了想，爬坐起來。
薛爸爸暗自擔心起來，低聲：“淩淩的手機都是隨身帶著的……她會不會暈得很，聽不了啊？”
薛爸爸急忙將手機塞進他手裡，用力戳著屏幕。
程煥崇定睛一看，嚇了一大跳！
——我們被抓上遊艇，一直往西開。小欣頭痛暈船，很難受，速來救命！阿春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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