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那個……嚴重到什麼程度？能治的？對吧？”
估計是薛衡的情況有些複雜，不然早些時候大兒子也不用慌成那個樣子。
大半個小時後，程天源皺著眉頭，臉色暗沉回來了。
接著，她掏出手機匆匆道：“分公司那邊，他的職位暫時由副總代替，大事我過去幫忙把關。我現在先跟多多和秘書商量用一下，一年半載內彆安排他上班了。”
薛淩心裡暗自不安，緊張捏住他的手。
薛淩心不在焉道：“……行行，都行。”
程煥崇將粥捧給薛淩，好奇問：“媽，我爸上哪兒了？落下什麼了嗎？怎麼那麼匆忙？”
“有。”程天源低聲：“不過，還得再仔細檢查看看。他說，大的可以碎石，但是過程可能會很難受。至於小的，他提議要保守治療，儘量用中藥來調整調養。這是初步的方案，具體方案還得看尿液檢查結果和血液檢查報告。然然已經去張羅了，隻需要等檢查報告就行。”
薛淩沒什麼胃口，但想著昨晚一夜沒吃，今天不知道還有幾場硬仗要打，硬是喝完一整碗的粥，又逼著自己啃了一個包子。
“今天是稻米加小米熬的，有些稀，不過喝起來口感還行。媽，要一點兒鹹菜不？蘿卜乾也有。”
“乾脆退下來得了。”程天源低聲：“阿桓說，這個病得斷斷續續處理，因為他的情況頗嚴重，兩個腎臟裡頭都臟兮兮的，滿目都是一顆顆的小玩意。現在不是差工作差錢的時候，保命要緊。”
程天源也跟著歎氣：“沒法子，有些事情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爆發。阿衡這個情況好長日子了，隻是現在才被查出來。”
程煥崇乖乖點頭。
程天源匆匆走了出去。
程天源聽罷，臉色頓時白了白。
“阿衡一直腰痛腰酸，早些時候然然拉著他去b超檢查。剛才然然的表情……你也看到了……我擔心阿衡可能得了什麼不好的病。”
程天源眼神複雜低聲：“……腎結石，有些嚴重。”
粥喝完了，包子吞下，卻渾然不知道味道如何，就連包子是什麼餡兒的都說不上來。
程天源輕輕點頭：“肯定能治……就是情況有些複雜和嚴重，懷疑已經內部感染之類的。”
程天源狐疑看向妻子，踏步湊了過來。
薛淩長長歎氣，歪倒坐在一旁的長凳上。
“不用了。”薛淩眯住眼睛低聲：“應該快回了，彆催他們。”
divcass=”ntentadv”如果能早些回來，他們早就回來了。
薛淩慌亂點頭，低聲：“好像在後麵一棟的二樓。”
程煥崇答應了，動手開始勺粥。
“沒事沒事。”薛淩迷糊道：“大人的事，甭問了。我吃粥，你顧著小涵一點兒。”
薛淩深吸一口氣，道：“不管具體如何，都不能讓他撐著了，必須馬上養身體配合治療。”
“這病不是小病，不是幾天就能瞞過去的。”薛淩很快有了主意，“老人們遲早得知道。之瀾叔還要幫忙開藥，回頭就得讓他們知道。至於小涵，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也得讓她知道。讓她提前擔一擔承擔照顧父母親的責任，對她的成長有利無害。”
頓了頓，她歎氣補充一句：“讓一個人快速成熟的辦法有很多，最好的方法莫過於家庭的苦難。環境足夠優渥的情況下，能難住眾人的便隻剩下情和健康了。”
程天源附和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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