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衡歉意低聲：“一天兩次來回接送，真的很不容易。這一陣子辛苦你了。”
“沒有。”程天芳解釋：“我給小涵重新買了電話手表，號碼是全新的。現在她還換了學校，那個小混混就算有心要找，也很難找到小涵。私立中學的管理非常嚴格，出外都必須有家長或監護人陪同，不許學生亂跑。這邊的老師天天點名，自修課也有點名，不許學生無故曠課或請假。小涵沒機會出外，用的是新號碼，對方就算要找她，也不可能找得到。”
直到薛衡主動跟她解釋清楚，她才低低勸了一句：“對你來講，這將會是一個嶄新的陌生行業。你已經年過半百，現在還要來從零開始，必須謹慎些呀。”
薛衡罷罷手：“你們都回去吧，這裡有護工就夠了。我沒什麼事，自己能動能吃能走，犯不著都杵在這裡浪費時間。”
薛衡點點頭。
“這塊地我沒有十足的把握，除非你願意砸多一個億下去。”
薛衡忍不住問：“沒有其他辦法嗎？那地真的蠻不錯的！”
程天芳聽不怎麼懂，卻不好插話問太多。
“好。”薛淩張望來去問：“阿源呢？早些時候他好像在這邊吧？”
薛衡驚訝瞪眼，問：“那麼多嗎？不會吧？”
薛衡心有不甘，問：“你呢？你怎麼想？那地方不大，你覺得值不值？”
“小涵轉校了吧？習慣不？”
“嗯。”薛淩附和：“阿芳分析得非常有道理。”
幾天後，阿超回園子繼續上班，並歸還薛淩的黑卡。
“……太可惜了。”薛衡仍是心有不甘。
……
薛淩輕笑：“行，你怎麼說的話，我心裡有數了。”
薛衡眸光微動，壓低嗓音問：“那臭小子沒找過小涵吧？一次都沒有？”
“哪裡。”程天芳低笑：“是她經曆的事情多了，開始懂事了。”
“以後肯定還會有更好的。”薛淩安慰道：“隻要有機會，不愁沒好地方。我建議試一試，隻要超出一個億的預算，就乾脆放棄。”
“還行吧。”薛淩道：“隻是恐怕拿不下來……如果對方要死扛的話，我不建議買。”
薛衡忍不住讚道：“最近有媽媽陪，她明顯懂事許多。”
程天芳壓低嗓音：“小涵她對打打殺殺的行徑很害怕，自己主動答應我，以後絕不跟那樣的人在一起。現在的新同學一個個都規規矩矩的，你不用擔心。”
“那行吧，就按你的方案來。”
“應該的。”程天芳好笑道：“她也是我的女兒嘛！”
“可以了。”阿超解釋：“取釘的手術還得幾個月後，不是現在。他已經能下地走路，有些不怎麼自然，但不妨礙走動，正常生活沒什麼大問題。”
“那就好。”薛淩蹙眉問：“他的父母親都沒不管他？”
阿超嗤笑搖頭：“不管不顧。他說，他爸爸在南方已經有了自己的新家庭，還生了幾個孩子，早就不管他死活。他媽媽早已經不要他，七八年沒見過麵，平時就連打電話聯係一下都沒有。養他長大的爺爺奶奶前幾年相繼去世，他獨自一個人在帝都晃晃蕩蕩渾渾噩噩混日子好些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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