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當時還在哭……醒著的。那個……然然給她急救了，說問題不大，不過不知道她吸入多少，還是去一趟醫院保險些。”
程天源鬆了一口氣，轉而問起了正題。
程煥崇一左一右各一杯遞給他們倆。
divcass=”ntentadv”眾人喝了水，取了暖，神經和精神總算舒緩下來。
“喝什麼酒！”王青瞪了瞪他，壓低嗓音：“現在已經夠亂夠折騰了，你要是敢給我也出點兒事，小心我跟你一塊兒倒。”
“多半是。”程天源想了想，低聲：“嫂子剛到帝都那會兒精神狀態很不好，我們起初以為她是擔心小浩的情況，所以沒往心裡頭去。她一開始總說她要住酒店，不想住馨園，態度非常堅決。後來是陳民沉著臉跟她說帝都的酒店不容易訂，交通也擁堵，眼下是照顧兒子要緊，少添一些麻煩，嫂子才不甘不願答應的。”
薛淩愣了片刻，轉而提高嗓音：“不是——翠柳上哪兒找來的木炭？我們家都用暖氣，除了角落裡的壁爐用木柴。她上哪兒找來的木炭？”
“那個……阿民呢？他跟著去醫院了吧？”
薛淩扶著腦門皺眉：“怎麼會搞成這樣？哪裡來的炭？不就是吵個架嗎？至於鬨成這樣子？”
程天源率先擔心幾個老人，問：“沒被他們知道吧？我爸還病著呢！”
王青拉了拉睡袍的領子，皺眉解釋：“對，我聽小虎子說……你們剛剛出去不久，阿民和翠柳就在房間口吵了起來。”
阿虎縮了縮腦袋，悶聲：“三兒，也給俺一杯吧。”
程天源直覺腦袋嗡嗡作響，深吸一口氣。
阿虎撓了撓頭皮，嘀咕：“阿民也真是的！大晚上的有什麼好吵的？眼下小浩剛剛轉好，嫂子心情還低落得很，就不能忍一忍脾氣？”
燒炭自殺？！！！
程天源和薛淩頓時嚇懵了！
身後的鄭多多稍微冷靜些，急忙追問：“人還清醒不？有沒有做急救？送哪個醫院了？”
鄭多多眯住眼睛，低喃：“照你們這麼說，這位舅媽多半早已心灰意冷。在來帝都前，她估計早有自殺的念頭，想著如果兒子沒大礙能救得回來，那就罷了。如果不行，那她也不想活了，連木炭都提前準備好。”
阿虎和王青都搖頭：“小虎子碰巧來這邊才知情，我們是直到小虎子打電話說這邊出事了才匆匆跑過來的，連睡衣都來不及換。”
阿虎“哎喲！”一聲拍了拍大腿，激動道：“對啊！俺咋沒想到這個！那些木炭該不會是嫂子早就放在行李箱帶來的吧？”
程煥崇脫下羽絨服，洗手倒水，一一遞給爸媽和鄭多多。
一眾人魚貫往大客廳走，坐下取暖。
程天源忍不住問：“又吵什麼？你們知道不？”
程天源仍是不敢相信，輕緩搖頭。
“嫂子一向憨厚老實，話不多，但她是一個心地善良勤快持家的好女人。眼下家裡經濟穩定，兒女們也都長大，怎麼突然會有這樣的念頭？她跟阿民究竟是咋回事？至於到這個地步嗎？”
薛淩歎氣：“我們跟他們離得太遠，也沒經常接觸，哪裡清楚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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