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英嗔怪低聲：“你說來說去，就是不同意吧？瀟瀟那孩子忒好，不會不好商量的。”
“對對。”劉英不住點頭：“甭來了，俺覺得胸口已經不痛了，不悶了。”
“不，還行。”劉英答。
薛淩疑惑問：“媽，怎麼了？水溫太涼了？”
薛揚俯下笑問：“奶奶，您昨天不還好好的嗎？怎麼就胸口悶了呀？您得去逗兩個臭家夥，陪著他們玩，您肯定就不會氣悶！他們就算大哭，您也會樂哈哈哄他們。”
“不用。”劉英閉著眼睛答，嗓音難掩虛弱。
“淩淩，俺知道你一向很孝順俺，對俺真的沒得挑剔。這件事……還得你答應，阿源那混小子壓根不會聽俺的。”
divcass=”ntentadv”薛淩低問：“媽，什麼事？”
老人家不能動彈，看著兒媳婦用溫熱的毛巾給自己洗臉洗手擦腳，禁不住長長歎了一口氣。
薛淩繼續給老人家擦腳。
薛淩微愣，轉而笑開了。
“媽，您怎麼能這麼說呢！咱們是一家人，哪有什麼拖累不拖累的。您以前照顧我們年輕人，現在您年紀大了，就該我們年輕人照顧您。”
薛淩忍不住問：“您有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醫生說了，您醒了咱們就必須準備去心血管內科，到那邊住院兩三天。”
薛揚苦笑解釋：“昨晚兩個小家夥哭了幾次，喂了幾次奶，換了三次紙尿褲。瀟瀟早上還有課，她上學去了。我睡到九點多才起來，麻利吃了早飯開車過來，碰巧在停車場遇到大哥，就跟著一塊兒上來。”
薛淩搖頭：“還沒，早飯時間都快過了，不過我們都不餓，所以就還沒出去吃。”
“媽，彆擔心太長遠的事情。”薛淩實話實說：“沒必要，也擔心不了。在我看來，生活好好過，日子好好過，比其他什麼名分或思想都重要。不管姓什麼，都是咱們家的後代。”
薛淩喂老人吃了瘦肉粥，隨後和程天源也吃了一些。
劉英再次紅了眼睛，哽咽：“淩淩……俺知道你孝順。可是……有些事俺就是跟你們年輕人的想法不一樣。”
劉英看著看著，有些欲言又止。
薛淩猜想老人家是心情不好不想說話，也知曉她不高興的原因，但她暫時隻能假裝不知道。
她輕拍老人家的手背，溫聲：“媽，小寶貝是薛揚和瀟瀟的孩子，我不好幫他們做主，您也不行，阿源也不能。另外，如果咱們這麼做，可能瀟瀟會不願意。”
“媽，我去打水來給你洗臉洗手。”
程煥然拉住老人家的手，微笑：“奶奶，醫生說你沒什麼大礙，一會兒我們推你轉去內科。外公和外婆都很擔心您，還說下午要坐車來看您。我說醫院太複雜，老人家不好來這邊轉來轉去，讓他們隻能待家裡等著。”
“我沒不同意。”薛淩微笑道：“等晚一些薛揚和瀟瀟來看您了，你親口跟他們說。隻要他們願意，我自然一百個支持。”
“唉……”劉英瞪向程天源：“還不都是你們爸給氣著的！揚揚，既然你來了……俺趁機就自個跟你說吧。”
薛揚驚訝“哦哦”兩聲，不明所以看了看自家老爹。
“行行！您說您說，我聽著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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