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消息很快傳開了，薛衡得知後的第一時間便跑去醫院探望。
“大家都能理解。”程煥然輕拍他的肩膀，道：“咱們都是一家人，哪裡會計較誰幫得多，幫得少。反正一個個儘力而為儘心而行就是了。”
程天芳睨他一眼，低聲：“好幾個專家一起下的診斷，可不是阿桓一個人。你沒仔細聽清楚，有些話她會重複問，記憶偶爾會錯亂。”
“哈哈哈！光榮的勞動模範親家母！”
她怕被老母親知道後老人家會太擔心，乾脆連馨園上下都瞞著，悄悄雇了護工幫忙，偶爾還有薛衡和女兒去搭手。
程天芳是一個識趣的人，很快申請提前退休並住院治療一段時間。
陳新之略一思索，提議：“不如讓我媽來吧。”
“朱阿姨是勞動模範呢！以前還評過獎，家裡還有一張大獎狀呢！”
“是是是！朱阿姨為人和藹可親，對誰都很好，對待老人特彆有耐心！”
“姑姑她近幾年身體一直不怎麼好。”程煥然搖頭：“咱們儘量不要給她負擔。咱們年輕力壯，不好讓身體不怎麼行的長輩衝在前麵。”
王瀟瀟想了想，問：“護工方麵……不知道能不能考慮熟人？奶奶現在的情況最好是相熟的人陪伴好些。”
眾人一致讚同。
“那是！”程煥崇道：“咱們輪流來，還有護工兼顧，壓根不用擔心人手不足，咱們家最不缺的就是人手。讓姑姑放心去養病，平時有空過來陪奶奶聊天就夠了。”
前一陣子總出現眩暈和頭痛，差點兒誤了工作，局裡的領導知曉她的情況後，願意給她放長假直到退休。
“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誰合適！”
“朱阿姨……她在哪兒上班？”王瀟瀟好奇問：“會不會影響她的工作？”
“哪可能呢。”程煥然低聲：“母子哪有隔夜仇。爸爸還沒知道奶奶生病前，轉身就回了病房，哪可能跟自己的老母親計較。”
“年輕人都忙著，除非是中年人。”
老人家跟他聊了好一會兒，才疲倦睡下。
薛淩低聲解釋：“這幾天檢查這個檢查那個，老人家被折騰得有些累。幸好明天就能回去了，家裡的熟悉氛圍會讓她的精神好一些的。”
“行，那這件事就拜托鐵頭哥了。”
一周後順利出院，她才輕描淡寫告訴大夥兒。
薛揚歎了歎氣，道：“姑姑已經申請退休，承諾她要幫忙照顧奶奶。不過，她的頸椎病有些嚴重，現在每天都得做針灸治療。”
“爸和媽都很快冷靜下來，哄著照顧著奶奶，這幾天幾乎是寸步不離。他們累得很，心裡也難受。這一陣子大家有事儘量自己扛，找我們互相幫忙也行，彆去煩惱爸媽太多。”
“嫂子，這不怨你們。”程天芳無奈歎氣：“媽年紀大了，時不時忘記事情，你們哪可能往那一塊兒想。”
薛衡忍不住問：“現在……好像有些情緒化，是不是？”
“情緒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程天芳答：“跟一個老小孩一樣。偶爾卻呆呆坐著，麵無表情好像想著事情。我哥和嫂子都得哄著她，不然她動輒就不高興發脾氣，時不時還不搭理我們，一個都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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