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之隻是笑笑，氣定神閒翻著書，並沒有解釋什麼。
“其實，我雖然學得雜，主要是因為我從小就接觸古玩古文物的緣故有關。我爺爺是一個古董收藏家，自小博覽全書，即便垂垂老矣躺在病床上，他也是手不釋卷。我自小在他身邊長大，被他逼著一塊兒看書，後來習慣成自然，也學著他看書，而且什麼書都看。看得雜，學得也雜亂。”
兩人在房間裡聊得很開心，一晃便到了傍晚。
林清之似笑非笑睨他一眼，溫聲：“彆跟我客氣。”
林清之答：“看書、偶爾下下棋，擺弄一些古玩。”
“看來，我跟你完全不一樣。”
程煥崇答：“你是全才，我隻是一個會塗塗畫畫的漫畫愛好者。我就隻會這麼一點兒小專業，上不得大台麵。”
“才不呢！”程煥崇笑道：“我覺得你什麼都懂，無所不能，無所不知！”
“哦哦。”程煥崇忍不住問：“你學的是國畫，對吧？”
薛淩微笑打量他，解釋：“下午你奶奶非說要去禮佛，我和你爸隻好陪著她去。我們剛到家，聽說林清之送你回來，我本想請他留下吃飯，不料找不到人，原來是你把人送走了。”
林清之打算告辭，低聲叮囑：“天氣寒冷，你的腿剛好，切莫貪涼或貪玩，再忍多幾天。”
林清之搖頭：“在學校的專業是國畫，以前也學得雜，畫風不同時期也不統一。”
林清之來了興趣，好奇問：“哪裡不一樣？為何不一樣？”
其實算起來，他追他的作品已經七八年了，早在他仍是稚嫩初中生的時候，剛開始發表漫畫的時候，他便關注到這個極有天賦的小天才漫畫家。
他捏起，發現是林清之發來的微信信息。
程煥崇絲毫不意外，問：“你都看些什麼書呀？古文古詩詞？”
程煥崇笑了，雙手抱在腦袋下。
保鏢將門關上，對程煥崇微微頷首，轉身繞去另一側上車。
“學長，你平時喜歡做些什麼？”
薛欣看著兒子朝氣陽光的側臉，眸光不定閃爍。
“可以開飯了吧？”程煥崇樂嗬嗬笑道：“我肚子餓了！媽，咱們吃飯去吧！”
他的助手兼秘書說他的工作電話天天被人打爆，各種約工作約見麵約吃飯的邀請多不勝數。這段日子他儘數推了，一直照顧自己直到出院。
林清之微笑答：“什麼都看。我看的書很雜，上至古典書籍，下至時尚雜誌。隻要能看入眼的，我皆是來者不拒。”
程煥崇懶洋洋伸展四肢，歪倒在大哥送他的懶人沙發上。
——外頭冷，快進屋。
林清之答：“下回吧。”
從他仍是沒什麼讀者關注的小撲街，到現在名滿天下的著名漫畫家，他從沒缺席過他的任何一部作品。
接著，他優雅踏步離去，大長腿邁上車。
剛才兩人離彆的場景，貌似有些不對勁兒。
……希望是她想多了。
幸好兒子已經出院，以後接觸的機會不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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