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這是我閨女。”
王青嚇壞了，麻利去搶杯子，一邊瞪向另一側的小虎子。
王青隻好放下筷子和杯子，將他抱起來哄。
程煥然暗自鬆一口氣，聽到老人家最後一句話，不知不覺鼻頭微酸。
接著，他極自然裝換話題：“多多本來也要過來，誰知臨時有公事走不開。他和小佟給瀟瀟買了一份禮物，已經送去馨園了。”
程煥然見小羽搖搖晃晃走過來，趕忙將她撈起來。
……
“必須的。”陳新之微笑：“畢業是大喜事，值得好好慶祝。等明年欣兒和阿崇畢業，到時不妨大辦一場，好好熱鬨一番。”
小小虎壓根不聽，自顧自抱著杯子咕嚕咕嚕喝著。
十二點半的時候，程煥崇總算開車趕到，眾人開席樂嗬嗬吃起來。
阿虎大吃特吃，一個勁兒讚說好吃。
“這娃看著壯實！好！好！生多幾個，俺以後幫你們帶！”
小虎子“啊？啊？”回頭，茫然問：“咋了？又咋了？臭小子！聽奶奶的，不許胡鬨！”
王瀟瀟接過禮盒，微微鞠躬：“謝謝！謝謝！”
程天源忌憚偷偷看向王青，轉而壓低嗓音責備：“桌上就三樣肥膩的菜，你非得偷吃這三樣。燕窩你怎麼還沒吃完？響螺你也還沒嘗過吧？其他菜也都很好吃，你做什麼不夾？你的‘三高’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心裡沒譜嗎？”
“啊？”薛欣眨巴可愛大眼睛，問：“什麼意思呀？那學校不是挺出名的嗎？世界百大名校之一哎！”
“……好。您保重身體，以後我們的所有孩子都得勞煩您幫忙帶。”
“還沒確定呢！”薛欣將事情大致說給他聽，“不過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實在不容錯過，三哥應該八成會去申請。”
程煥然頭皮發麻，正想找借口溜掉，卻被老人家一把扯住了。
小家夥壓根不怕，對他做了一個調皮鬼臉，扭過胖嘟嘟的小身板，繼續咕嚕喝著。
阿虎嗬嗬賠笑，不敢吱聲。
薛淩顧著忙沒聽仔細，催促：“媽，走吧走吧。”
一會兒後，陳新之來了。
王青偷偷擰了一下他的大腿，嗔怪低聲：“瞧你又吃那麼多！醫生怎麼說的你，啊？你腦子又昏了！”
小虎子連忙拍了拍懷裡蹦躂的調皮兒子：“我都兩個娃了！這是老大，老二跟著我老婆在她娘家那邊。”
程煥然：“……”
程煥然微笑：“我們都是您的孫子。”
“那你呢？你成家了沒？媳婦呢？幾個娃了？”
王青無奈又生氣，乾脆奪了小家夥的杯子。
“彆看手機了，管管你兒子！”
“媽，您可能肚子餓了，我先給您叫了一份粥。走，我們吃粥去。”
身後的阿虎趁著她不注意，立刻將筷子伸向“梅菜扣肉”，極快塞進嘴巴，然後又夾了一塊紅燒豬蹄，以秋風掃落葉的速度啃完。
阿虎斜眼睨他，眼底儘是懇求和哀怨。
阿虎瞬間慫了，挑了最大的一塊，麻利埋下腦袋吃著。
薛淩見劉英吃得不多，便喂她喝多幾口燕窩。
“不吃了。”劉英推開碗，往包廂外方張望：“這裡頭熱，俺要出去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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