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自顧不暇，現在還得照顧表嫂……真的很不容易。可惜我幫不上，隔了大老遠，要忙農場忙魚塘，連過來瞅多幾回都沒法子。”
“怎麼？”程天源調侃問：“隻有表哥表嫂？沒其他人的份兒？”
程天源微笑道：“去幾天還是可行的，長期的話就不行。老嶽父和嶽母年歲大，離不開我們兩個，除非能帶上他們一塊兒去。”
程天源睡得很沉，直到阿虎起身吵醒他，才迷糊轉醒。
程天源掏出手機，發現已經是早上八點多，而手機屏幕上還有兩個未接電話，皆是一個多小時前女婿打來的。
對有些人來講，離婚是一種解脫，也是重新煥發生機的契機。
阿虎搖頭，咕噥：“七點多吧。”
陳民點點頭：“他就小嫂子幾歲，也算老年人了。他開車沒係安全帶，出車禍的時候被甩了出去，大腿骨折，肋骨也斷了幾根。現在還在醫院裡頭躺著，已經住院兩個多月了。”
程天源沒回答，低低歎了歎氣。
程天源忍不住好奇問：“什麼事？”
程天源垂下眼眸，低聲將山悠的事情說給他知曉。
“我是肯定百分百歡迎。”陳民大笑：“關鍵得看你們舍不舍得離開馨園！”
陳民想起仍癱瘓著的王青，暗自心疼表哥。
頓了頓，他問：“我表嫂的情況——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痊愈？”
陳民皺眉低聲：“最可憐的是兩個孩子……三個孩子。”
陳民眯眼打量他，道：“這幾年你一直差不多，不顯老。不像我表哥，年輕的時候又高又壯，老了各種病纏身，隔三差五住院。”
陳民低聲：“表嫂的弟弟前一陣子出了車禍，至今還躺在骨科醫院裡頭養著。他叮囑家裡人都不能聯係帝都這邊，省得讓王青擔心。我本來也不知道，是後來無意聽朋友說起，才匆匆趕去醫院那頭看他。”
陳民好笑睨他，反問：“難不成你舍得離開帝都？我有心邀請，你和嫂子也不會去啊！”
“很嚴重？”程天源蹙眉問：“他年紀也不小了吧？”
程天源解釋：“那邊的喪事都已經辦好，墓地也修妥當。淩淩他們明天中午就能回帝都。”
阿虎聽說表弟要來，興奮得一直睡不下，等王青睡熟後，就將大門外的燈一一打開，守在客廳的窗口邊等著。
他的公司目前運轉還算可以，盈利也頗豐。大多數的員工都是老員工，有些甚至從他開始批發紙巾的時候就跟著他。
程天源關切問：“上回說要建幾間農舍，都弄好了沒？”
小欣工作繁忙，沒法在那邊久待，跟著他們一塊兒坐飛機回國。這幾天她都沒回娘家，說是元宵節下午再過來。
一大早打來，莫不是有什麼要緊事？
程天源搓了搓有些緊繃的臉皮，麻利點了回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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