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
“沒事。”程天源道：“我先跟她說一說，讓她耐心等多兩三天。”
很快地，林清之打開了門。
divcass=”ntentadv”“叔，您怎麼還沒歇息？”
“可是……”程天源搖頭：“阿桓目前還忙得很，可能抽不出身。對很多仍沒康複的病人來講，多一個好醫生照顧非常重要。小涵隻是想回去看望媽媽，哪裡能勞師動眾搞這些。孰輕孰重，還是必須理智些。”
程天源忍不住解釋：“現在都還封控著，他們出不來，咱們也進不去呀。”
“不怕。”林清之溫聲：“心理醫生現在全職跟著她，隨時都能開導幫助她。”
薛欣不住點頭附和：“就是就是！她可以跟姑姑視頻聊天，隨時都行。請桓舅舅現在陪她走一趟不容易。再者，她進去以後多半就不肯出來了。到時桓舅舅不好跟管控的人交待，對吧？另外，小涵她的骨折情況也才剛恢複，不好大意跑動乾活。”
程天源暗自鬆一口氣，低聲：“最怕她一時想不開，又給自己整一些心結或亂七八糟的情緒。”
程天源歎氣：“她……她可能是看阿芳的氣色太差，擔心她會出事，所以才突然緊張起來。”
程天源隻好披上衣服，繞出去找一眾年輕人。
薛涵哀求連連，說她必須回去。
程天源略有些為難，隻好答：“然然還在酒店隔離，隻能遠程辦公。揚揚和新之也沒再參加誌願者工作，都上班去了。”
“不……我想回去陪媽媽。”薛涵哭泣：“我想去陪在她的身邊。”
程煥崇安慰低聲老父親，溫聲：“您彆操心，我們來處理就行。夜深了，您回去睡吧。”
“求求你了！”薛涵抽泣：“舅舅！您就答應我吧！表哥他們肯定有辦法的！我要出院回去，明天就要回去！我都後悔死了！早知道療養院會出事，我就不該跑出來。我在外頭……爸媽在裡頭病著，我卻沒法在床前照顧他們……我真的很不孝。”
程天源苦笑，隻好將薛涵剛才的電話內容說給他們聽。
薛涵卻仍想回去，一味兒堅持必須進去。
程天源點點頭，提醒：“你們也彆熬夜，早些睡。”
隔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林清之趕忙將詢問的結果告訴程天源。
林清之已經有了主意，提議：“如果小涵真的要進去，大可以請桓舅舅幫忙。他是會診的專家之一，大可以打著這個旗號回療養院看望病人。小涵可以渾水摸魚跟進去。她現在都堅持做檢測，姑姑和衡舅舅也都已經轉陰，大可不必擔心傳染等問題。”
“好。”
薛涵答好，掛斷了。
眾人都沉默了。
這個——還真不好說！
萬芸轉了轉眼睛，低問：“她……會不會是擔心姑姑會有生命危險？會不會是害怕見不到姑姑的最後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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