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人，不用說這樣的客套話。”
薛桓低聲：“姐……”
薛桓忙答是，將鄭小異摟得緊緊的。
薛桓搖頭：“我畢竟不是心理醫學方麵的，不擅長，不好妄下定論。她有些虛弱，是在強撐不睡，我讓她放鬆神經，很快就睡著了。”
薛欣搓了搓涼颼颼的胳膊，道：“山邊的風真涼，吹在身上冷冰冰的。不好在這裡久待，還是先回去吧。”
“真好！”薛桓讚道：“你和姐夫把他們一個個都培養得那麼優秀，不用擔心撂擔子他們會撐不住。他們呀，將來一個個都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謝謝姐！”兩人異口同聲答謝。
divcass=”ntentadv”薛衡仍沉浸在悲慟中無法自拔，癡癡呆呆安靜坐著。
“姐，如果她有搞不定的事情，還得麻煩你幫一幫她。”
薛桓紅著眼睛，感激鞠了一躬。
弟弟扛過來了，但他仍堅持要去抗疫，還要參加特效藥研究。都已經退休的人了，人老還心不死。萬一有個什麼閃失，他……他都不敢想象下去。
“對。”程煥崇哄道：“先回去歇息，過兩天再來陪姑姑。”
“不要。”薛涵嬌嗔：“你們要回就先回，我還要留下陪媽媽。”
“不必太客套。”薛淩打斷他，“這次都是阿清他們在安。等小涵好了，讓她自個謝謝幾個表哥去。”
薛淩微微一笑，扶他起身。
他怕啊！很怕很怕很怕！
半晌後，薛淩走了過來。
“謝謝姐！謝謝！爸就拜托你和我哥了，我在此千恩萬謝！等我平安回來，我再一一答謝。”
薛淩歎氣：“然然，你和老三攙扶衡舅上車去吧。我和小欣帶著小涵坐另一輛車。”
“好了好了。”程煥然攙扶住薛衡，低聲：“衡舅，彆說了。桓舅他心裡頭有數，您彆說他了。”
說到此處，她欣慰低聲：“這次我們都遠在文國那邊，根本夠不著帝都什麼事。幸好幾個孩子在馨園撐著，出錢出力費心費力。有他們撐起來，我和阿源可以撒手不管，頤養天年了。”
保鏢將她背起，心理醫生立刻跟上。
薛衡無力搖頭：“隨你吧。我累了……我們先回。”
薛桓見侄女的氣色很差，上前為她搭脈，眼睛微微閃動，轉而給她按摩幾個穴位。
薛淩和他們夫妻邊走邊聊，身後的薛欣裹好風衣，迎著山風往前走。
走出一段路後，她扭過頭去，遠遠看著一排排的整齊墓地，早已看不清姑姑的墓具體是哪一個，哪一處。
她輕輕歎氣，繼續往前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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