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薛衡搖頭：“您不能這麼想呀。以前，我心裡頭沒什麼概念，跟你也差不多這麼想。現在不一樣了，我的心態開始變了。我們可以留很多東西給她，但萬一她守不住呢？那到時她怎麼過下去？我們如果還在，可能還能拉她一把。萬一我們都不在了呢？還是得讓她學會自救，才是正道。自助者天助之，如果她連自己都幫不了，她又能幫誰？又能乾什麼？”
薛衡苦笑：“沒法子，不勉強也得勉強了。她不是小孩子了，總得嘗試一些她該做的事情，不能讓她錯過太多。”
“萬一……進步不了呢？”薛之瀾忍不住擔心：“萬一適得其反那可怎麼辦？那孩子的心理素質向來不強，也不怎麼合群。如何處理好人際關係，尤其是工作中的同事關係，可是一門大學問，不是那麼好應付的。”
“不是放棄。”薛之瀾低聲糾正：“是沒必要太勉強。”
薛淩笑了，瞥向一旁的薛衡。
薛衡摸了摸鼻子，不敢接口。
“你還是算了吧！如果你能引導好她，她就不會養成今天這般柔弱敏感的性子！早乾嘛去了？啊？”
“伯母說得真好！”薛衡豎起大拇指：“正合我意！”
“那肯定的。”薛衡苦笑：“她悟性一般，也沒什麼恒心做事，沒個十年八年不可能有明顯進步。”
“放心，我會密切關注她的。”薛衡迅速做出保證：“我會將她放在眼皮底下，一步步引導她的。”
“我覺得小涵大多數時候都喜歡熱鬨，獨處的時間不宜過長。她如果答應去工作，那再好不過。跟同齡人相處，話題會更多更適合她，對她的社交能力和心裡素質都會有提高作用。”
程天源卻有些不敢相信，問：“小涵會主動答應去上班？倒是挺讓人意外的。”
“我也讚同！”程煥然舉高手中的筷子，道：“小涵這次的表現非常好，大可不必擔心她的病情反複。她如果能去小集體中，學著更好跟同事相處，學習如何賺錢，對她也是一種鍛煉和進步。”
“主動應該是不可能的。如果沒有他這個當爹的想法子操主動，她是不會答應的。”
“還有沒有？大家麻利出出主意！說得太好了！果然是人多力量大！三人行必有我師焉。來來來，多說一些！”
薛媽媽擦著胖乎乎的手指，吞下口中的食物。
一旁的薛淩搖頭：“叔，話可不能這麼說。悟性一般的人，照樣也可以學習。可能學得效果差一些，需要的時間長一些，但她仍有希望學得好。自家的孩子，哪有放棄的道理。”
“有！”康安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拿著筷子，微笑道：“小涵表妹不大會照顧人，也不怎麼會照顧其他人的想法。讚同她去同齡人的領域，儘量跟同齡人處一起，可能會讓她學到更多。”
“你明知道她悟性一般，你又何必強求太多！”
陳新之也揚起脖子：“小涵貌似不擅長學習，尤其是理論方麵的。我建議衡舅舅請人帶帶她，多從實踐中學，可能會更有效。”
“……略施小計，哄了哄，她很快主動答應了。”
薛衡回神，很快露出笑容。
“太好了！你說你說！我聽著呢！”
林清之提議：“小涵的工作地點儘量找男士多的地方，對她會更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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