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是說兩千萬？怎麼——怎麼又成了四千萬！？你究竟欠了多少啊？！”
薛淩點點頭。
……
薛淩正要走過去——卻被小佟拉住了手。
佟興源卻早已失去理智，大聲：“不行！不能沒有！我早就跟他們說了，隻要放我來帝都，彆說是四千萬，就是四個億都掏得出來。四千萬啊，不是四千塊！如果明天後天還不上，他們就要去我的單位鬨……還要抓小章關起來。”
程天源抓過她的手，按在雙掌中揉搓。
傍晚時分，薛淩回了郊區醫院。
“阿蘭，彆擔心。這邊是大醫院，醫生的水平都是國內頂尖水平。放心，他們一定會全力救治佟子的。”
陳蘭的臉色極差，精神渙散歪在座椅上，似乎下一刻即將暈過去。
薛淩點點頭，立刻從包裡取出一張卡遞給她。
“阿姨……我爸他可能中風了。現在還在ct檢查中，最終結果沒出來。不過醫生說……八成是中風。”
“冷不？還沒吃吧？我讓人送一份荷葉滑雞飯上來——”
小佟嚇壞了，連忙上前攙扶踉踉蹌蹌的老父親。
她摟住小佟的肩膀，問：“你媽媽呢？她在哪兒？她沒事吧？”
divcass=”ntentadv”“她……她在那邊哭。”小佟示意角落的座位。
“淩姐……”
小佟支吾解釋：“我匆忙出來……忘了帶卡了。阿姨，您能先幫我爸墊一墊醫藥費嗎？”
“這卡裡有一百來萬，密碼是654321。你且拿去用，不夠的話再找我要。”
佟子鬆開腦袋，雙腳一軟，整個人栽倒下去。
“七八個小時了，醫生說送來得太遲。”小佟哭泣解釋：“昨晚深夜突然暈倒，之前一點兒征兆都沒有。本來找了救護車，誰知大雪封路，交通管製沒法走。我爸一直沒醒，怎麼喊也喊不醒。我們怕耽擱下去不好，隻好找人幫忙一起背他去社區醫院。直到天亮大雪清除後，車子總算能走了，才匆匆將他轉來這邊大醫院。”
“你——”小佟氣得發抖：“你真是無可救藥了！你賭瘋了，連耳朵都不好使了不成？剛才媽跟你是怎麼說的？你沒聽到嗎？在我認識他之前，那些股份就是淩姨送給他的。他早在那個時候就不肯要，協議就是作廢的。外頭傳他有多少身家，分紅多少，通通都是假的。他從來不跟我說起那些，除了他的工資和職位分紅。打一開始就沒有的東西，不是他的東西，我們怎麼要？怎麼分？你的錢都賭沒了，連腦子也賭沒了嗎？！”
“馬上去找醫生過來，安排一間獨立病房給她休息！快！”
薛淩柔聲：“孩子，堅強點。快去繳費，我過去看看你媽媽。”
薛淩見她的情況很糟糕，連忙招呼身後的阿超。
她欲言又止：“阿姨，我……我……”
“爸！”
薛淩接到小佟的電話後，匆匆趕到醫院急症大樓。
程天源見她如此，暗自猜到陳蘭一家子的情況肯定不怎麼好。
“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喜歡吃甜的。怎麼？情況很嚴重？”
“挺嚴重的。”薛淩皺眉歎氣：“昨晚暴風雪太大，救護車走不了，不得已耽擱了救治時間。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溶栓時間。佟子的中風情況……不樂觀，醫生說多半會半身不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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