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上冒出倆人影。
鬼鬼祟祟。
東張西望。
似乎還在小聲交談著什麼。
沒多久，他們開始合力把一艘小船放入水中。
然後倆人扒著大船邊緣，躍上小船，朝礁石島劃來。
到了離岸邊4、50米的距離，小船微微停頓，接著改變了行進路線，開始沿逆時針方向，環繞礁石島劃行。
葉衝的目光追隨著小船的軌跡。
他的一側嘴角不經意間緩緩勾起。
仿佛想起了什麼可笑的事情。
又像是知道了自己要乾什麼。
礁石島太小了。
沒過多長時間，小船就環繞著轉了一圈，開始再次向著岸邊靠近。
在離著岸邊還有十幾米的距離，倆人一躍而下，拖著小船上了岸。
左邊一人是一名滿麵虯髯的壯漢，右邊一人是個高大瘦削的男子。
倆人俱是黑黢黢膚色，一看就是經常在海上遭受風吹日曬的樣子。
“是個荒島，”滿麵虯髯壯漢說道，“連隻鳥都沒有。”
“一會上去看看，”高大瘦削男子仰頭瞅了瞅礁石山頂，“我聞到了新鮮鳥屎的味道。”
“嗬嗬，”滿麵虯髯壯漢笑道，“這片海域難得有露出水麵的礁石，海鳥在這裡棲息很正常。”
“它們呢？”高大瘦削男子環顧空中，“去哪了？”
“也許隻是路過的海鳥，”滿麵虯髯壯漢望向遠處，“當然，也可能是生活在這裡的海鳥，發現我們的船駛來，嚇跑了。”
“有什麼好怕的？”高大瘦削男子說道，“我們又不會吃它們。”
“應該是被捕鳥船嚇怕了，見到船就逃。”滿麵虯髯壯漢說道，“可惜了，已經很長時間沒吃鳥肉了。”
“海鳥又腥又臭，”高大瘦削男子轉頭吐了口痰，“你也吃得下去？！”
“你懂什麼？！烤著吃味道還是不錯的。”滿麵虯髯壯漢咽了口口水，“再說了，吃鳥肉是為了解饞？！還不是為了能飛起來？！”
“嘿嘿，”高大瘦削男子不屑笑道，“都說吃啥補啥，也沒見幾個人真長出翅膀。”
“你沒見，不代表沒有。”滿麵虯髯壯漢撓了撓腮幫子，“大島上很多人都見過會飛的人。”
“廢話，我也見過，”高大瘦削男子吐了口痰，“那些都是修行者，懂嗎？修行者。他們可不是吃鳥肉長出了翅膀才會飛的。”
“你懂個屁！”滿麵虯髯壯漢沒好氣道，“修行者是修行者，我還會不知道？！這跟吃鳥肉身輕如燕那些人是兩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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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反正我們不會飛，管他們乾啥？！”高大瘦削男子扭頭看向一側，“乾活吧。”
“乾什麼活？！”滿麵虯髯壯漢沒好氣道，“巴掌大的地方，不可能藏在這裡的，估計早喂魚了。”
“嘿嘿，”高大瘦削男子笑著瞄了一眼礁石山頂，“你最好上去看一眼，免得胡說八道。”
“你怎麼不上去？！”滿麵虯髯壯漢怒道，“攀爬你比我快得多。”
“廢話！”高大瘦削男子向前走了幾步，隨即蹲下身子，用手向下一撈，“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嘿嘿，快去！”
“這是什麼？！”滿麵虯髯壯漢兩眼放光，盯著對方手中的東西，聲音都有點發顫了。
“認出來了？”高大瘦削男子吐了口痰，“蠢貨。”
“瑪德，”滿麵虯髯壯漢撲通跪倒在地，捧起一把細沙，眼中滿滿都是不可置信之色，“這特麼……這特麼是……哈哈哈……”
“你最好特麼閉嘴！”高大瘦削男子看向大船方向，壓低了聲音，“彆讓人聽到了！”
“怕什麼？！”滿麵虯髯壯漢一愣，旋即兩眼一眯，“你什麼意思？”
“我特麼什麼意思，就是你現在心裡想的意思，”高大瘦削男子轉頭吐了一口痰，“你特麼跟我裝逼呢？！”
“臥槽！”滿麵虯髯壯漢看了大船一眼，壓低聲音說道，“你說咋辦？”
“廢話！”高大瘦削男子吐了口痰，瞟向礁石山頂，“先去上麵看看。”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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