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摸出手機,但翻了幾下,說道:“糟糕!我們都還沒有留小豪的電話!”
我搖了搖頭:“留了也沒有,我們沒有開通漫遊,再說這地下室也沒任何信號。”
夏禧說道:“我們不會中矮子的計了吧?”
我想了一想,感覺可能性不大。
我們的對手是古瑞德和鬆井,如果中計,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黃彩頭背叛了我們。
可這個推測其實並不存在。
一來,黃彩頭是金總瓢把頭介紹的,他完全沒有任何背叛的動機。二來,如果黃彩頭背叛,完全用不著費勁巴拉把我們轉移來港市,他直接報告鬆井,鬆井在廣市動手就可,退一萬步來說,如果廣市不方便,讓阿兵帶我們到公海乾掉我們,比啥都省事。
我向夏禧解釋道:“可能我們是走非正常渠道來的,不能住正規酒店,所以小豪才帶我們來了這裡。”
夏禧斜躺在床上:“但願你說得對吧!”
我對小竹說道:“既來之,則安之。彆多想,先等一會兒吧。”
三人在房間裡等了四五個小時。
門外依舊沒任何動靜。
彷佛這是一個被世界完全遺忘的角落。
我們從昨天晚上以來就沒有吃東西了,饑腸轆轆,渾身腥臭,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又過了一兩個小時。
夏禧實在無聊,在床上睡了一小會兒,沒想到竟然被一隻老鼠給咬醒了,這貨勃然大怒,開始滿屋子逮那隻老鼠玩。
小竹要用刀片刺死那隻老鼠,但夏禧拒絕了,說刺死可就不好玩了。
最後他還真逮到了那隻老鼠。
這貨拔了人家的牙,扯碎了床單布條,把它給懸空吊了起來,動不動就用手指彈它一下:“認識爺是誰不?還特麼敢咬我!”
那老鼠被他彈的吱吱狂叫。
我們來到港市的時候是晚上十一點多。
按照之前的計劃。
港市老糧幫的朋友應該在天亮之前將古瑞德的詳細信息告訴我們,我們白天才能根據信息采取行動,劫持古瑞德,並在晚上十點之前,趕到阿兵的船裡,回到廣市。
但折騰來去,現在已經是早上七點左右了。
我們幾人卻還被關在地下室,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現在我也不得不懷疑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可仔細複盤反推了好幾遍,卻硬是沒找到任何漏洞。
小竹站在我身邊,雙腿並攏,身軀微屈,俏臉酡紅,表情無比古怪。
我以為她生病了,摸了摸她的額頭,也沒感覺到燙,便問她怎麼了。
小竹聲音若蚊子,回道:“哥,我尿急啦,快憋不住了。”
我:“……”
夏禧聞言,哈哈大笑:“你就在房間找個角落裡解決唄!我們不嫌棄尿的味道,你一個索命門的辣妹子,難道還會不好意思不成?”
小竹俏臉更紅了。
夏禧可能被關在這兒實在太無聊了,惡趣味上來,嘴裡開始唱歌:“辣妹子拉,辣妹子拉,辣妹子拉尿不怕啦……”
隨著夏禧的歌聲,小竹身子彎曲的更厲害了,雙手捂臉,一副再忍下去就要崩潰的情形。
我讓夏禧彆唱了。
可夏禧不聽,反而換成了容易讓人崩尿的口哨聲。
忽然之間!
夏禧“噗通”一聲,整個人栽倒在地。
小竹忍不了,出手了。
她氣喘籲籲,抬起手,可能又想來敲暈我:“哥,要不你也忍一下……”
這是要乾暈我們兩個大男人,她再小解?
我嚇得本能地退後了兩步。
小竹急得一跺腳,臉紅得都要滴出血來,聲帶哭腔:“那你不許看!”
我隻得背轉身子,雙手捂住耳朵。
正在此刻。
門突然被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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