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若老鷹一般凶狠撲了上來,鐵鉗一般的大手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子:“誰給你解開的繩子?!”
我想掙紮。
“砰、砰、砰”幾拳當胸打來。
我除了往外嘔血。
彆的什麼也做不了。
我第一次感受到無限的憋屈又痛苦。
這種感覺非常難受。
主要是輸得非常不服。
剛才他出手那幾下,雖然展示出了一流武術好手的水平,但其實也就跟王叔差不多的檔次,可現在自己被他摁在地上,就像一個偷甘蔗被大人抓住之後挨胖揍的小孩。
他見我被打之後不吭聲,也拿出了匕首,目光充滿殺意:“先殺了你!”
話音剛落。
手中的匕首就向我胸口刺來。
我大驚,幾乎從嗓子眼裡擠出聲音:“修中前輩!自己人……”
此話一出。
已經劃拉到了我衣服的匕首,突然停住了。
我全身大汗淋漓。
敏銳的聽力救了我!
我隱約感覺。
他口語中帶著一絲金陵腔調。
腔調這種東西,長期在一個地方生活過,才會產生。
這人形單影隻,明顯不屬於相柳組織,他又在金陵生活過,知道如此偏僻七刀的墓地,而且還提前在墓地設好了陷阱,明顯是為了給來挖墓之人準備的,等於說他其實是一位守墓人,符合這些條件的,除了修中,我實在想不出來是誰。
修中以前跟著四君家的領頭人徐教授。
雖然離開金陵的時間已經很久遠了。
但話語中的腔調,很多人一輩子都改不了。
人的思維是有盲區的。
尤其剛才經曆過大的突變,我很難一下將已經消失快三十年的人,與現實連接起來,導致才出現了這麼一場驚天誤會。
他雖然手中的匕首停了,但掐我脖子的手仍未放開,雙目死死地盯著我。
我艱難地示意他放開手。
修中放開了。
因為他知道,現在即便是我想反擊,也沒任何成功的機會。
修中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終於安全了。
我喘勻了氣,說道:“我姓蘇、名塵,四君家中蘇家夫婦的兒子,也就是當年徐教授要將領頭人傳授過去的君家之後。我父母十年前已去世,為了追查真凶,費勁千辛萬苦來此找徐家神器。”
由於他臉上戴著麵具。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這話講出之後,很明顯能感受到他的變化,眼神從全是殺意,到現在滿是懷疑。
我咽了一口唾沫,儘量以最簡潔而清晰的語言,將自己調查到四君家領頭人徐忠茂的真正死因,自己發現的線索以及抽絲剝繭找到這裡來的過程一五一十全給講了出來。
修中一直在靜靜的聽著。
等我講完了。
他沒有吭聲。
我拿出了鴛鴦蝴蝶,遞給了修中。
“當年兩枚蝴蝶藏信,這是其中一枚,我已經解密。”
修中見到鴛鴦蝴蝶,整個身軀晃了兩晃,似乎見到了故人一般。
他接過了蝴蝶,在手中反複觀摩,爾後從地上站起,閉著眼睛,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半晌之後。
他回過頭來,音調毫無感情地問了兩個問題。
“所以,你怎麼證明自己是蘇家夫妻的後人?!”
“又怎麼證明,你不是相柳的人,故意拿著蝴蝶藏信來騙取雪瑪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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