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家全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老奔也臉色蠟白地跑過來幫忙。
眾人冒雨弄了小半天,總算將船錨給加固好了,大家全成了落湯雞,跑到島礁裡麵的溶洞裡躲避。
雨一直下。
風呼嘯不停。
我感受到了大自然的恐怖力量。
等了一天一夜。
風雨仍不停歇。
出現了兩個非常糟糕的狀況,一是我們五個人已經沒有食物了,二是小虎娘胡沁因為淋了雨,她作為一個女人,不敢像我們一樣脫下衣服穿條褲衩擰乾衣服,濕衣服一直貼在身上穿著,濕氣侵體,發高燒了,燒得人事不省,滿嘴說胡話那種。
我們很著急。
但除了用衣服弄一點水給她額頭物理降溫,沒有其他任何辦法。
何光和老奔開始嘗試著冒雨出去找食物,倒找到了一些草根和被風浪翻滾上來的海魚,我們身上的打火機等能取火的東西因為之前綁船之時全被雨水弄沒用了,隻能硬頭皮吃生的。
腥的難以下咽。
小虎娘胡沁的燒一直不退。
我們采取了一些土辦法,揪大椎、放指尖血、催吐……幾乎沒什麼效果。
三黑子說:“這燒下去腦子估計要壞,到時她真的要成小虎娘了。”
萬幸的是。
到了第三天。
小虎娘胡沁的燒稍微退了一點,但仍然不醒。
外麵狂風暴雨還在繼續。
因為出溶洞的出口已經被風雨摧毀,出不去抓魚了,我們到了一種彈儘糧絕的狀態。
大家餓得前胸貼後背。
我尋思倒不如中禿花狼蛇的毒好,人暈著能節省好多能量,估計那些在帆公島的海猴子們情況會比我們好很多。
再堅持了三天。
小虎娘胡沁發燒狀況在不斷地反複,整個人變得毫無血色,一直不醒。
但我們幾乎沒力氣再去喂她東西、照顧她了,因為大家都餓的差不多暈了過去,一個個迷迷糊糊地的靠著熔洞壁節省最後一點能量。
翌日。
我正夢見自己在金陵飯店吃大餐。
三黑子突然大叫道:“醒醒!全都醒醒!洋流過境了!”
我們掙紮著起來一看。
外麵雖然一片狼藉。
但已經晴空萬裡。
眾人興奮起來,強撐著往外走。
溶洞外麵的出口坍塌了。
我們隻能跳下海往拴船的地方遊去。
由於小虎娘胡沁一直暈著,眾人一個一個接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她帶上了船。
船的狀態非常不錯。
何光眼睛放光,啟動馬達往外開。
離開這裡要繞行帆公島。
我見到帆公島的岸邊,之前我和三黑子給海猴子留下來的備用船已經不見了,旁邊淤泥上的腳步非常新鮮,顯然這些海猴子也挺過來了,他們先我們一步離開。
在路過那片秦船沉船海域的時候。
老奔眼睛怔怔地望著海麵,突然哇哇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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