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萬物。
一物降一物!
天下第二必須得天下第一來收拾!
我們憑著對神農架山區走勢粗略的印象,對照著天上灑落下來的稀疏月光,一致認為往西邊走能儘快走出原始森林。
幾人邁開了腿開拔。
大山深處行軍的危險,其實不亞於在沙漠之中,因為同樣無法辨彆準確的方向。
沙漠裡行軍主要擔心是食物和水的問題,大山裡麵雖然這些東西不缺,但猛獸毒蛇卻比沙漠裡要多上太多。
我提醒大家務必要注意。
幾人走走停停。
太陽上升又降落了兩個輪回。
我們的運氣很好,隻遇見了幾條眼鏡蛇和野豬,但都在不打擾它們的情況之下繞了過去。
我們的運氣也很不好,因為兩天之後我們來到了一個山坡高處,這裡樹林相對稀鬆一些,三黑子站在石頭上朝遠處眺望了一下,下來告訴我們,四周依然是浩瀚無際的原始深林,而且我們好像越走越進深山了。
這是非常泄氣的一個結果。
我隻好給他們打氣,告訴他們,地球是圓的,一定能走出去。
又走了兩天。
沒有絲毫變化。
講實話。
大家心裡都有一些絕望。
我甚至有一點懊悔了。
當時為什麼不直接從山體縫隙裡返回,哪怕因為擔心程方等人沒走,我們在山體背麵待上個把月再返回,也比現在的狀況要好一些。
現在想回去都不可能了。
我試圖用當初去摩天嶺之時蠻姑挖坑觀水以及卞五所說的觀沙望水之法來判斷地勢,企圖往神農架的山底走,但發現隔行如隔山,完全不可行。
三黑子問戴琳:“戴美女,佛主除了指示那些逃生縫隙,有沒有指示出山的道路?”
戴琳回道:“沒有。”
三黑子說:“不是佛法無邊麼,怎麼不指示了呢?”
戴琳被嗆得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說道:“先休息保存體力,指不定我們能碰到考察隊或者打獵的山民。”
這話屬於自我安慰。
但必須要堅信這種可能發生,否則我們會死得更快。
晚上輪流值班。
小竹值上半夜。
我值下半夜。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
我聽到小竹突然喝道:“誰?!”
幾人都驚醒了。
抬眼見到小竹目光冷冽地看著左前方,手中捏緊了竹刀片。
我沒看到什麼異常,便問小竹怎麼了。
小竹低聲回道:“哥,那樹林裡剛才好像有探照燈的光亮!”
我們一下緊張起來。
大山深處怎麼會有人?!
不會特麼程方等人追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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