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長話短說!我問你幾個問題,回答好了,你也許能活下去。回答讓我不滿意,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江稻聞言,長長歎了一口氣:“蘇先生,我無所謂了,但請你放過我老婆。”
那個女人還真是他的老婆!
我毫無表情地回道:“今天我們離開之前,已經偷偷給她下了藥!她的結局,同樣取決於你的配合程度!請不要拿我們的耐心開玩笑!”
這是假的。
在沒有來到目的地,不確定江稻是否與閻王洞裡的人以及自己媳婦兒還有其他聯係方式之前,我們根本不敢造次。
但江稻那麼在乎她。
必須拿此來要挾。
事情證明。
江稻夫妻為了做局逼真,儘量返璞歸真,除了女人掛脖子上的銅墜子監聽器,其他設備一概沒有。
果然。
江稻臉上肌肉直抽搐:“我配合!”
“你昨晚離開之前,在你女人手上寫了什麼?”
“我告訴她,讓她今晚在後山枯井等我。”
“準備乾什麼?”
“逃。”
“為什麼要逃?”
“蘇先生,閻王洞裡隻是相柳的一部分人,既然你們已經破了閻王洞的局,想必已經有了對付他們的方案。但除了這部分人之外,相柳此次為確保萬無一失,還在出鄉的道路旁邊埋伏了二十來人。因為出鄉的道路隻有一條,你們如果有人從閻王洞裡逃脫,必然要經過那條路,而且出了鄉,你們防備會徹底放鬆,他們打算設雙保險,將你們一網打儘。”
我太陽穴陣陣發疼。
洞裡是局。
外麵是兵。
雙保險!
太陰毒了!
沒曾想。
昨晚我觀察細節,陸岑音猜出他寫的一個字,此刻一審之下,竟然獲得了能救我們命的信息!
我又問:“這跟你夫妻兩人逃有什麼關係?”
江稻的神情頓時黯然下來:“蘇先生,實不相瞞,我們跟著相柳乾活久了,知道他們遲早要徹底完蛋,這些年我們兩人攢了一些積蓄,外加這次做局你們給我的錢,我們不打算上交給相柳,準備局成之後,乘相柳一心對付你們,無人顧及我們兩人,徹底逃走。”
“後山枯井是原來老礦場的通風井,橫向足有一公裡遠,穿過枯井,可到後山頂,從後山頂往下,有一條以前礦山多年前的廢棄小路,可以繞開相柳在鄉外布置的關卡,通到外麵去。這條路幾乎沒人知道,是老馮夫妻告訴我的,我們見他們也可憐,所以……沒殺他們。”
我冷聲問道:“此話當真?”
江稻閉上了眼睛:“蘇先生,真假我說了沒用。我們夫妻的死活,全在你們一念之間,無所謂了……”
我轉頭望向崔先生等人。
他們也神情無比猶豫。
主要是江稻之前太特麼能演了。
雖然已經用儘了威脅手段。
但現在還是不大敢信。
陸岑音說:“蘇塵,我相信他說的!”
我問:“憑什麼?”
陸岑音回道:“憑他剛才講話之時,對自己女人的感覺!”
江稻睜開眼睛,看了看陸岑音:“陸小姐,謝謝你!”
我不大相信江稻。
但我相信陸岑音!
我對崔先生等人說:“可信!”
崔先生等人點了點頭。
我說道:“大家準備好家夥什,進閻王洞!”
眾人聞言,開始準備。
崔先生第一次拿出了他的八卦棍,漆黑的,油光錚亮,中間掛著鏈子,上麵還雕刻著老鷹的花紋,一看就是好東西。
劉會長展開了扇子,在扇麵上塗上了古怪的粉末。
吳軍則掏出了帶特殊材質繩索的老虎爪。
何滿倉摸出了一支大判官筆,筆杆上麵還有開關,筆筒好像是空心,應該能發射什麼暗器。
小竹檢查著身上的竹刀片。
我?
捏起了那枚假袁大頭。
至於三黑子。
這貨見大家手裡都有東西,唯獨他沒有,黑臉肌肉陣陣抽搐,無奈之下,他開始摁自己的拳頭關節,摁得哢哢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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