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了推門聲!
夏禧已經打開了窗戶,招呼我快爬。
我跟著他爬出窗戶,外麵竟然有一根碩大的下水管!
夏禧開始順著下水管瘋狂往上爬。
彆看他的身手一般,但爬這水管卻無比嫻熟,跟猴子一樣。
此刻我感覺門已經快被推開了。
根本管不了其他。
我也跟著夏禧往上瘋爬,爬到了四層樓的高處,水管轉彎,儘頭竟然是一棵榕樹,榕樹非常大,有一些粗大的枝椏探出了醫院的外牆!
作為江湖“一碗麵”盜墓夫妻的後人。
夏禧是有積澱的!
我說當時這家夥白天進這房間探查的時候,為什麼往窗外瞅了好一會兒。
這玩意兒就跟卞五但凡住宿必然要住旅社二樓一樣,盜墓賊不論下墓還是乾其他活兒,先想到的是離開之時的後路,畢竟他們隨時都有被逮、被同行陰、被墓地環境封死的危險,這就是他們融在血液裡的肌肉反應。
普通人根本無法達到這一點。
當我們快爬到水管儘頭的時候。
就診室的窗戶已經打開了。
“小賊在哪兒!”
“太牛逼了!這都能爬上去!”
“牛你個頭啊,快叫人去圍牆外麵攔人!”
“……”
我和夏禧已經爬到了榕樹。
兩人迅即將白大褂脫了,順著樹椏瘋狂往下,快到圍牆之時,翻身跳了下去。
夏禧罵了一句:“臥槽!”
他的腳崴了。
但此刻圍牆外麵已經有人過來了,我們也管不了其他,一直往巷子裡麵鑽,然後拔了臉上的人皮麵具,丟進了垃圾桶裡。
後麵的人緊追不舍,速度非常快。
幸運在於這個巷子雖然沒有岔路,但彎角很多,他們看不到我們背影。
如果是我單獨一個人。
現在完全能逃出去。
但夏禧的腳崴了,他根本跑不快,我們很快就要被逮住。
我瞅見巷子裡有一個祠堂開了旁門,裡麵很多人,一群披麻戴孝的人在哭,應該是有老人家過世了。
我立馬止住腳步,對夏禧說:“進去!”
夏禧馬上反應過來,兩人鑽了進去。
祠堂旁邊放了很多白布。
我們立馬將白布給紮了起來,穿上了孝服,跑到棺材旁邊,跪下來開始抱棺材哭。
這是最後送靈的場麵。
親戚朋友、孝子賢孫以及雇傭過來的專業哭靈隊伍,都會抱著棺材大哭一場,表達對死者最後的挽留和不舍。
場麵比較亂。
祠堂裡哭聲震天。
由此造成了非常詭異的情況,親朋子孫以為我們兩人是雇傭來哭靈隊伍的人,哭靈隊伍以為我們是死者的親朋子孫。
我們邊哭邊用手沾香灰摸臉,搞得跟大花貓一樣。
夏禧嚎叫著:“手捧一柱煙啊,大門來白仙!兒孫跪平川啊,送爺到七關!七關您回頭望啊,望一眼咱家園……”
我一邊抹眼淚一邊說:“望一望咱家園啊,來世記得還……擦,我們這節奏不對,彆太專業了!”
夏禧反應過來,摸著腳腕子,呲牙咧嘴:“大爺啊!我心痛啊,都痛到腳跟了啊!”
此刻。
四五位追擊的人已經進祠堂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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