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呀。】
.........
將泉和妖刀姬送回忍界,荒再次回到了平安京位麵。
當然,為了防止雲外鏡的力量被高天原的神明所感知到,其依舊是小心地借道修羅鬼域。
而在回到平安京位麵後,突然空蕩的手掌心,令之頓時有種失落落的感覺。
尤其是離彆時女孩的薄唇,更是令之清晰地感觸到了來自前者的強烈情緒。
不過,很快荒就從此前的溫存中脫離了出來。
因為他清楚自己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依舊是提升實力,隻有這樣,其才能夠有餘力去履行對泉的承諾。
在心情逐漸平複下來後,荒的心裡也逐漸有了一個模糊的計劃,首先去京都走一圈。
說來慚愧,比之泉對自己事情的上心、有預見性,其自己明明知道後續可能會源氏一族正麵對碰上,卻也沒有那麼得認真對待。
此次前去,他所要做的就是將源氏一族的具體力量,是否與其它兩家有所結盟,以及最重要的祭壇這三點摸清。
當然,如同真的能夠單憑彌彌切丸之力,一路闖進源氏一族的深處,他倒也不會客氣。
直接將那座染滿血腥的祭壇給摧毀!
忍者的本質就是欺騙!
而所謂十日之約,毫無疑問也是源賴光擺明車馬的鴻門宴。
獻祭巫女之日,必然是八岐大蛇之力最為強盛的時候。
就是不知道那位極具野心的源氏新任家主,屆時是想要借八岐大蛇之力將自己和大江山的鬼王解決;還是想要借自己之手將祭壇擊毀,進而將源氏的腐朽打碎;又或者,二者都有之,坐收漁翁之利?
搖了搖頭,荒選擇不去揣測旁人的心思,這太累了。
而當他從這份思量中走出的時候,便已經到達了京都城下。
與之前到來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動,整座城也沒有戒備似的被施加上籠罩全域。
可能是源氏的動作還沒有這麼快,也可能是因為賀茂、藤原雖然相對式微,但終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京都還無法成為源氏一族的一言之堂。
特彆是修習於賀茂家學堂的天才半妖·安倍晴明,也應該在此時期逐漸展露出屬於自己的鋒芒了。
不過對比之前,京都還是發生了一些變化。
幾乎所有人都在議論著有關討伐軍,有關源氏,有源家新任家主的事情。
【源氏的家主竟然活著回來了,大江山的鬼王也沒有能夠折斷他的旗幟!】
【有源氏在,妖怪不足為俱!】
【源賴光大人神威!】
【.........】
且不管這場討伐的最終結果是成功還是失敗,
毫無疑問的是,單單是昔日預言被擊破這一點,就足以讓京都的居民對於那位年輕的源氏家主推崇到了極致!
荒沒有仔細去聆聽那些議論,而是徑直使用了秘術·【明鏡止水】踏入了源氏一族的轄區。
這裡已經圍聚了有很多京都居民,想來是追隨歸來的討伐軍一路相行至此。
還未踏進這片區域,他就察覺到了與此前完全不一樣的異樣感。
這股異樣感自然不是圍觀的居民,也不是來自比之此前多出數倍的鬼兵部,而是這片空間。
在這座狹窄的入口之地,晦澀的波動較之前竟是以數倍增加。
這意味著,源氏一族為了防止有可能的敵人入侵,已經啟用了諸多結界。
而且不得不提及的是,陰陽師們所構造出的結界要比木葉結界班所結成的結界要精密、穩固許多。甚至在覆蓋全域的結界的後麵,還隱晦的用纖細的陰陽術力構造出的零散感知線!
猙獰的脈絡於荒的眼角浮現,那如同前世裡電視劇中的紅外線感應的術力絲線就躍然於之眼簾。
可就在荒拔出身後橫刀,想要借由彌彌切丸的退魔之力潛入內部的時候,一道身披全甲,胸前甲胄刻有笹龍膽代紋的兵士便大步流星地從族地深處走了出來。
如是情景令之剛欲有所行動的動作不由停了下來。
隻見,那位鬼兵部兵士豁然在距離荒不足三米的正前方止步,並隨之放聲向四麵說道:
“吾家主人有話代傳,”
“源氏一族的祭典是在十日之後,若想觀禮,請於十日之後前來。”
“祭壇就在宅邸最深處,無需摸索。”
“但若是擅闖,就彆怪源氏一族不講情麵。”
如此一般,那位兵士向著四麵宣告了數遍之久,說完,其便轉身大步朝著源氏內部走了回去。
這樣的宣告,自然不會是對著四麵圍觀的普通居民所言的。
畢竟,那些看熱鬨的普通人早就已經在外圍止步,根本不敢僭越一步。
這份警告,是對自己說的。
雖然從這位鬼兵部向著三麵宣言的動作上來看,對方並沒有發現近在咫尺的自己。
但是,源氏,又或者是源賴光那家夥必然是在自己的身上施加了什麼,即便是無需目力,也能夠隱隱的感知到自己存在的氣息。
【是在搶奪白藏主的時候被施加的痕跡?】
【還是在大江山進行對話的時候?】
【又或者是因為自己的身上沾染了些許妖刀姬的妖力?】
一瞬間,有諸多揣測在其心頭升起。
不過,荒並沒有對這些猜測深究下去,而是在喃喃一句‘不愧是三大家族之首的源氏一族’後,便鬆開了已然握著橫刀的手掌,朝著京都城外的方向走去。
既然那位驕傲的家主已然告知了自己想要獲得的消息,那麼也就沒有繼續停留在這裡了。
他需要用剩下的時間去彙聚最後能夠借力的妖怪。
而第一個目的地已經決定,
是他對冥界那兩小小鬼使欠下的約定。
“嗚嗚嗚嗚.........”
隻是剛京都向外的小路行徑不多久,他的耳畔便突然響起了嚶嚶的綴泣聲。
聲音的主人像是一位小女孩兒,聲音源頭是在前方的樹林裡。
果不其然,順著聲音看去,他在一棵巨木的背後找到了哭泣的小家夥。
隻見,一道小小隻的身影隱隱在月色下拉長,而從露出的些許衣料來看,她似乎是穿著著巫女服。
隻是,在巫女的下麵似乎還搖曳著毛茸茸的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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